记者们一个个放下手中的话筒,或坐或站着,每个人都是安静的。
“是不是我只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甘露继续说道,缓缓抬起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向众人,“是不是做错过事,就再也不值得相信了?我喜欢他,和配不配得上都无关,和我做错过事无关,我喜欢他,仅此而已。”
甘露是无措的,连面对镜头都是懵懂的。
她只是一句话一句话地说完想说的。
握在话筒的手,手指头上还沾着血迹。
在一片静默中,终于有记者提问,“甘小姐,我很同情你悲伤的过去,但悲伤的历史不代表你能学坏,你说你后悔,你的眼泪真的不是另一场让大家同情心泛滥的作秀吗?”
“……”
这个记者的话落,所有人都看向他,目光带了指责。
“我现在只想学好,我想改正,我想……给我喜欢的人只带去快乐,而不是其它。”甘露毕竟还年轻,无法自如面对镜头,眼眸又低垂下来,手指更加握紧话筒,“如果你们坚持认为这是作秀,我请你们把指责的箭头都投到我身上来行吗?因为这是我犯过的错,不该强加给厉家。”
“你这是在替厉家洗白,厉家又给了你不少资助吧?”那记者再度尖锐地提问。
“是,厉家给过我很多钱,如果你们要看,我可以把账本给你们看!”
甘露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提问,整个人流着泪,却几乎要炸起来,“从小到大,厉家给过我的每一笔资助,多少钱、什么时间以及什么用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从来没给过我炒作的费用!”
甘露说得很是激动,已经维持不了所谓的淑女形象。
“……”
一阵更长久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