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有多少人能从出生到死都是随心所欲?”厉爵西抬眸瞥了她的一眼,“没有,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所以我要我自己的孩子做这独一无二!”
“你会把孩子教成这世上最糟糕的物种。”曼文不赞同,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变成二世祖就不寒而栗。
“孩子应该有他自己认为的快乐。”
……
也许是酒窖里太冷太寂寞,两人竟然破天荒地聊得投契起来。
聊着关于孩子怎么教育的事。
彼此都刻意忽略着要拿掉孩子的这个事实……
直到厉爵西头歪在一边睡着,曼文才惊觉两个人聊得有多久,久到两人竟然坐在了一起。
曼文站在他面前,微微弯下身子,第一次认认真真地观看他的睡颜。
他睡觉的样子依然透着一股久历职场的沉稳,浓眉长睫,呼吸均匀,唇抿得很久,还带着一丝防备。
明明该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怎么还说得出“把孩子宠成二世祖”这种幼稚的话?怎么还聊着天就突然睡着了……
是昨晚没睡好么?
“谢谢你。”曼文伸手轻轻地替他盖好西装,无声地说出口。
她不是不知道,他说这么多孩子的话题纯粹是想让她明白,关于孩子,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悲伤……
还有他。
怎么会有心思这么细腻的男人?
“砰——”
木门突然被打开。
曼文来不及阻止,就见一个仆人走进来,大声喊道,“大少爷,大少奶奶,老爷请你们出去。”
曼文一低头,坐在椅子上的厉爵西已经皱着眉醒过来,望了那仆人一眼,眼里充斥着浓浓的不悦。
“快把他开除!还有昨晚那个!”
厉爵西不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冲曼文说道,语气里竟有几分小孩子受委屈请家长作主的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