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爵西本已走进房内,听到这话转过头来,探究地看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曼文关上门,低眸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三年前她不肯说出来的,现下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厉爵西目光沉沉地盯着她,脸色逐渐冷下来,一把解下领带丢到一旁,冷声道,“曼文,有话就直说,你还真是喜欢一根针不明不白悬在身体里的感觉,可惜我不喜欢!”
愠怒已隐藏不住。
曼文明白厉爵西被她折腾得又开始动怒,可她又能如何?能把话说开么?敢去承受接下来的后果么?
“曼文!”
“厉爵西……”曼文上前捡起领带,一边松下领带夹一边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和你两个弟弟一样,都爱上一个没背景没身份的女人……”
“不可能。”厉爵西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
“我是说如果。”
“你过来。”厉爵西上前拉住她的手朝窗边走去,一手掀开窗帘推开窗,黑眸远望向前方。
曼文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远处的一片花丛中,厉爵斯正跪在那里,背挺得直直的,烈日直直地照到他身上,泛出晕白的光。
怎么会这样?
“跪上三天三夜,这就是父亲对二弟荒唐的惩罚。”厉爵西望着厉爵斯跪的方向,面无表情地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向你一样嘱咐那些下人么?因为在厉家,在父亲面前,根本没有秘密可以隐藏。”
嘱咐了也是白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