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文轻轻将一枝百合花插进去,回想到多年前她接到的那通电话,电话里厉老身体的不佳让她偷听到了。
那无疑是窃听到一枚重磅炸弹。
以前认命的想法在她心里悄悄改变了。
之后,她和厉爵西没离成婚,厉老亲赴德国,他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眉目之间依然霸气英伟,但他的憔悴和病态也显露了出来。
她跪在厉老的面前,整整三个小时,中间她只说过一句话,“父亲,这婚我不想离,你打也好,杀也罢,只要你不介意厉氏财团厉老患了不治之症的消息传出去。”
她是在威胁他。
“你以为你有几斤几两来跟我斗?”厉老用拐杖敲她的头,不屑她的威胁。
曼文被敲得脑袋嗡嗡响,抬头看着眼前行将朽木的老人,“父亲,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儿子爱人,如果我能接受理由,不用您敢,我可以自己离去。”
她不懂,一个老人为什么会阻止自己的三个儿子拥有爱情,不折手段、阴谋耍尽都要拆散。
厉老身上深藏的秘密从来没人懂,连厉家三兄弟都不知道。
或许全世界的人都会仅仅认为厉老只是看不起不配厉家家世的女子,只有她敏感地察觉到了。
厉老紧紧握住拐杖,年迈的手指微微颤抖。
“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厉老重重地用拐杖敲地,愤怒溢于言表。
“我是不是在胡说,父亲您心知肚明。”曼文跪在地上,一脸淡然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敢和厉老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