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经常闻到那古怪的味么?”右边躺着的保安嚷嚷道:“总经理脾气那么爆,见到六层的人,乖的像个孙子一样,太不正常了。”
“对。”
乌鸦暗忖道:“总算找对地方了。”当下板着脸,做出严肃的表情,沉声道:“把你们知道的,都老老实实告诉我,或许我还能救你们一命。不然的话,警察把你们当犯罪同伙,毒贩把你们当成仇人,你们死了不要紧,老婆改嫁,养大的儿子以后给别人养老,妻子拿着抚恤金照顾别人,想想吧。”
三人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汗毛耸立,脸色惨白。
生死面前,脚臭似乎也并不那么明显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把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乌鸦道:“把你们那些保安都安抚好,今天晚上的事情,谁都不要传出去,哪个传出去了,不小心丢了性命,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打预防针。我现在把消息立即禀告给唐团长,让他做下一步打算。”
乌鸦也清楚,闹出这么大动静,想着不被人发现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通知唐团长,不能让地狱再把药厂转移出去。他想罢,他迅速拿出手机将消息告诉给唐团长,又扶起秃顶保安,道:“你前面带路,跟我到六楼去。”
……
醉心湾公寓中。
孤灯常亮,唐于蓝彻夜未眠,他攥着右手,身躯在微微颤抖。
令唐于蓝激动的并不是乌鸦刚刚打来的电话,而是茶几上唐家家传的宝贝,黑色木匣。
小广锁正放在匣子旁边。
木匣已经打开,唐于蓝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珠,眼神有些疲惫,他手指轻轻的将木匣最上面的一层宣纸拿起,手腕一甩,宣纸抖开,纸张都已经泛黄,泛黑,邹巴巴的。宣纸只有普通a4纸大小,中间是毛笔转述“慎”字。
只有这一个字,力透纸背,刚劲不凡,一股浩荡的气势扑面而来。
唐于蓝揉了揉麻木的脸颊,道:“曾祖真是奢侈啊,这么大一张纸,就写一个字,他是在向后人炫耀自己的书法么?”
幸好老头子唐文远不在这,如果听到儿子这么说自己的爷爷,非得暴打唐于蓝一顿不可。
药匣子里还放着一颗圆球,有婴儿拳头般大小,用油纸包裹着,
油纸防水性很好,可以防潮、防湿。
抗战年代,战火频发,塑料发明的时间尚短,远不及油纸普及。
唐于蓝皱了皱鼻子,他嗅到一股酸臭味从油纸中慢慢散发出来,这股味道很轻,却很难闻。
“究竟是什么鬼东西,难道是珍藏了几十年的臭豆腐?”唐于蓝捏了捏下巴,眼睛向下一看,注意到在油纸的下面竟然还放着几张信纸。
唐于蓝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喃喃自语道:“等有时间再看吧,不能让乌鸦久等了。”他将宣纸放入木匣内,上了锁。
“夜王k厅之仇可以报了。”唐于蓝披上大衣,拿上手机离开公寓大楼。
上车后,唐于蓝拨通了谢三彪的电话。
“喂,怎么了?”谢三彪睡意惺忪的说。
“三彪,在干吗?”唐于蓝问道。
谢三彪搓了搓眼,看着躺在怀里酣睡的吴雪,低声道:“没……没有在干啊。”
“靠。”唐于蓝叫道:“你丫的,思想还真是邪恶。”
“只准你和大明星约会拍拖,不准我们逍遥快活么?”
“废话少说,叫上几十个兄弟,夜王k厅爆炸的仇可以还回去了。”
谢三彪一听有正事,马上从床上翻声坐起,道:“好嘞,不过我们可没有炸药啊,要是能把犯罪俱乐部的军火库劫持就好了。”
“那群毛子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别提军火库了。”唐于蓝边开车,边说道:“对了,每个人都提着油桶,到加油站加满汽油,炸药没有,汽油咱们还没有么?”
“好嘞,我这就去办。”谢三彪挂掉电话后,急匆匆的穿上裤子,手中电话接连不停的拨打出去。
非常时期,飞鸟团也成立了一支特别行动小组。
小组成员都是飞鸟团内实力精湛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