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句话,怎么感觉像是在骂人?”狱皇轻轻的一笑,道:“我当然还是人了,这世界上有普通人、病人、怪人,即便是超凡入圣,人依旧是人。”
话虽如此,可余天灿感觉眼前的狱皇,近乎于神明。
也难怪,那么多天资卓绝的魔王和狱使甘心凭狱皇调遣,以他为尊,紧紧跟随与他,可见他身上的魅力。
余天灿无语,一时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性情古怪的余天灿垂着头,目光极其复杂。
他觉得,狱皇这一生就在坐着高速升降的电梯,在直线攀爬,所取得的成就,更是让自己望尘莫及。
虽说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离自己很近,可好像,自己似乎看到的是狱皇一个模糊的影子。
虽然人近在眼前,可无形之中的距离,宛如天堑鸿沟,难以逾越。
就算自己凭天演之法脱胎换骨,恐怕一生也不会触摸到这个层次。
幸好,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狱皇。
有他一个,也已经足够了。
这一刻,余天灿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有崇仰、有无奈、还有绝望和深深的失落。
“只希望……”狱皇转过身,缓缓朝中间那一座大祭坛走过去:“当我离开西境的时候,外面的世界比十年前精彩的多……有人值得我出手。”
余天灿忽然感觉到这绝世强者的情绪,当一个人站在至高点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自己脚下,上方无路,可狱皇还在继续攀爬。
……究竟什么时候,你才会停下来呢?
两人走上祭坛,祭坛上的棱角已经有些残缺,上面篆刻着好多奇怪的符文。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余天灿心间流动,看到这些东西,他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你见过这些符文?”狱皇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道:“西境外的山体成阵,你应该已经了解到了吧。天坑竖井算的上这连绵山脉的阵眼,那这祭坛就是天坑竖井的心脏,是最至关重要的地方。”
“哦?”余天灿抚摸着一个符纹,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符纹中的苍凉古意,充满韵味,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余天灿在脑海里放电影一样的寻找着记忆中的碎片,突然定格在一个地方:
对了,是那块墨色石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