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和许许多多的富家女一样,完全可以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前呼后拥享受各种名牌包养三流或者二流名星的幸福生活。可是,因为一个男人,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一个女人被王九九抽过,被秦洛抽过,又被秦洛抽过------
管绪,他才真正是她命中的克星啊。
秦洛能够理解她发疯的原因,她的人刚刚醒过来,意识还停留在管绪被杀的那一天。就是说,这一年多的时间她的记忆是完全空白的。
这样一来,秦洛不就是她最仇恨的人吗?因为当时就是秦洛逼迫的他无路可走,也是秦洛杀了管绪------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当她看到秦洛后,仇恨攻心,致使她失去了理智。同时也把管绪对她的背叛这种让人痛入骨髓的仇恨转移到了秦洛身上,只有死一个才是解脱------她死,或者秦洛死。
抽耳光这种事情很容易上瘾,你打了第一耳光就想打第二记耳光,打了第二记耳光又想抽第三记耳光,最后会成为一种身体本能的反应-----不信你找个人试试。
一巴掌又一巴掌,秦洛像是要在她身上报复个够本似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凌母先是担心凌笑伤害到秦洛,大声吆喝凌笑住手。转眼间局势发生了变化,秦洛挣脱凌笑的钳制,又开始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抽凌笑的时候,她又开始心疼女儿,痛哭着扑上来拉秦洛,说道:“秦洛,不能打了。不能打了。-----笑笑她刚醒,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让她休息休息就好了-----秦洛,你要是生气,你就打我吧。你打我吧。”
宁碎碎也才从这惊人的转变中清醒过来,她把凌笑拉在身后,说道:“秦大哥,会把凌笑打伤的-----她现在已经很难过了。”
凌陨没有动。
一个是妹妹的救命恩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他总不能再冲上前去帮妹妹打救命恩人吧?
再说,他也知道秦洛这是为了妹妹好。
秦洛这才停手,眼睛凶恶的瞥着凌笑,说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比谁都清楚。现在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认为是我杀了管绪?就算是我又怎么样?难道他不该死?其实你也恨他吧?只是你不敢承认而已------每个女人都会遇上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要么是你运气坏,要么是你眼光差-----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秦洛无视凌母的哀求和宁碎碎眼神的劝阻,继续教训着这个疯癫愚蠢的女人,说道:“你认为自已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所以就想获得相同的回报是不是?希望落空,还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背叛,所以自己受不了了对吧?那样的男人值不值得你爱?他死了,你应该解脱了才是。有必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你要杀死我?用什么杀?你的那条命早就被管绪拿走了,你现在能够活着,是我救了你------你有什么?你就是这么做人的?背叛你的人,企图杀掉你的人,你为了他拼命。那些关心你的人,日日夜夜照顾你的人,为了你哭伤眼睛熬白头发的人----他们算什么?他们白天盼晚上盼,天天盼月月盼,好不容易把你盼的醒过来,你又急着要死?”
秦洛越说越气,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然后从医药盘里取了一把手术刀丢过去,说道:“你不是想死吗?那就自杀吧。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去埋。”
匡铛-----
那手术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凌笑眼睛呆滞地看着那把刀子,表情迷惑,眼神焕散。就像是从电视机里面爬出来的贞子。
秦洛暗自松了口气。这女人总算是被自己骂醒了。
重病还需下重药。每个人都小心翼翼,每个人都避重就轻,因为怕刺激她,所以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这不是保护她,而是让她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
只有拿把刀子狠狠地刺破她的伤口,让那腐烂了的部位流出脓血。这伤才会慢慢地痊愈。
看到凌笑安静下来,宁碎碎对着秦洛感激的微笑。
凌母看看秦洛,又看看女儿,终究没有上前,又一次低头抹眼泪。
正在这时,凌笑像是入了魔障似的,冲过去捡起地上的刀子就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啊-----
宁碎碎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