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精从床底下钻出来,仔细地对着白清寒的外貌指点了一番,才变出来一个栩栩如生的一苦大师。
如意也是围着白清寒转了两圈说:“不错不错,可以再稍微瘦那么一点儿。腰再弯点儿,脚再拖点地!对这样就差不多了!”
白清寒骂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很辛苦的知道么!”
老鼠精抬起小爪子指了指床边的木柜:“一苦的袈裟僧袍就放在里面,穿上再出去吧。得抓紧点儿时间,一苦就释元一个徒弟了……要是再给人打死了……就……”
白清寒打开木柜,左侧是几件干净朴素的僧衣,皆是青灰的色调,右边折了两件袈裟,一件乃是泥色,另一件则是平金绣赤红袈裟。赤红那件缀了金线,一看就知道是重大场合才穿的。
如意见白清寒要更衣便稍稍回避了一下。
白清寒从柜中拿了一件僧袍,又将那袈裟取出,研究了半天却愣是不知道怎么往身上穿。都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真是怕去的稍微晚点,胖和尚释元的性命就会不保。
老鼠精怯懦的说了一声:“我来帮你吧。”
白清寒一勾手说:“还等什么,快来。”
他展平双臂,把泥色袈裟丢给老鼠精,老鼠精衔着袈裟一头,跳上了白清寒的肩膀,从腋下斜跨而过,而后再爬到他前胸,提他理好。
待那袈裟穿好,白清寒抖了抖袖子,发现袈裟的边缘尽是湿的,低头一看,却是那老鼠精的泪水。老鼠用小爪子抹着眼泪说:“对不住……你……实在是太像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