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作为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假期自然也是不短,期间陈浩特意拜访了马元贽。对于马元贽此人,陈浩还是很是格外尊重的。虽然此人是阉人被众位文臣武将所不齿,但是身为禁军都尉的马元贽却有恩于陈浩。正因为如此陈浩与马元贽走得很近,前几日陈浩便从马元贽口中,得到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消息,那就是李忱要赐婚,而这个驸马人选竟然是他!
陈浩自从当日从凤阳阁出来,就知道会有李泷选他为驸马一事。但是让陈浩始料未及的是,李忱竟然爽快的一口答应了,听着马元贽的口气,李忱当时似乎很是满意。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陈浩迫切希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未曾想张议潮的这道奏折来的甚为及时,于是陈浩才打算借此机会到河西任职。因为陈浩知道东都离京城很近,即便他离开京城回到东都也无济于事。
正在陈浩苦思如何应对赐婚一事时,李忱突然问及他对治理淮河的看法。陈浩只得将此事暂搁一边,这才移步来到近前躬身回禀:“圣上,以微臣之见,雍王殿下可暂任工部尚书一职。殿下既然对治淮有如此策略,便足以见得殿下对河道事务颇为熟悉。方才崔阁老言及工部侍郎施行治淮之策,微臣却不以苟同,若是工部能够上行下效,又岂会治淮多年效果甚微,以至于洪水为患多年?”
李忱听罢也是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对于工部在治理淮河一事上,李忱对此已经早有不悦。如今陈浩将此事提起,李忱觉得有必要整顿一下工部。
“可是……”
崔式正要辩驳却被陈浩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殿下虽是驻外藩王,然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崔阁老岂能这般迂腐?孙大人身为工部侍郎,多年未能将淮河水务疏通,可见是能力有待商榷。若是仍由孙大人执掌淮河水务,岂能有效治理淮河?莫非因孙大人是阁老女婿,阁老才会如此袒护不成?”
“哼!陈大人还请慎言,老夫为官向来任人举贤,岂会因有亲姻而私生袒护之情?”崔式见陈浩话锋犀利丝毫不把他放在眼中,于是便出言反驳道。
陈浩对此只是揶揄一笑:“阁老所言极是,阁老用人向来举贤不避亲,下官对此可是深有体会!”说到最后陈浩故意将“深有体会”四个字拖音很长。
此言一出李忱与群臣却不以为意,然而却让崔式与崔从二人脸色为之一寒。陈浩的话中之意他二人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是在隐射崔潼参与伏击一事。崔从脸色铁青的低着头,双目之中尽是愤怒之色。方才陈浩故意摸着自己左耳,就已经在无形的威胁他,因为当日收到陈浩的信中就有崔潼的左耳。
见崔式沉着脸不说话,陈浩知道自己的威胁已经达到,于是躬身向李忱回禀道:“圣上,微臣以为阁老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此乃是功在当今利在千秋之事不可疏忽,方才雍王殿下的治淮之策工程浩大,须得调动兵士开凿沟渠……因此可任雍王殿下暂任工部尚书总理水务,由兵部尚书从旁协助,此事便可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