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李凗在殿上来回的踱着步,眼中尽显焦虑惊慌之色。朝堂之事他已然尽知,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如此忧虑。对于今日朝堂之上陈浩所述之事,李凗自然深知其中根源。于是驻足看向崔式兄弟与李褒三人,继而焦急追问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以下官愚见,可将知情御医悉数封口,如此一来即便那陈浩揭开此事也是死无对证,届时我等反戈一击定陈浩一个妖言惑众之罪!”李褒略作沉吟深施一礼郑重说道。
李凗闻听觉得甚有道理,但是旋即又眉头紧皱道:“只是陈浩将雍王的消渴之症根除,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此一来父皇对他的话,可谓深信不疑……”说到这里继而将目光落在了崔式的身上,见崔式双目平视神色如常,于是询问道:“阁老可有应对之策?”
崔式轻捋银须轻声回禀道:“殿下稍安勿躁,老夫倒有一策不知殿下可敢一试?”
见崔式神态甚是郑重,李凗也是面露凝重之色:“阁老有话但说无妨!”
“先发制人!以定乾坤!”崔式一句一字的从口中说出,神色郑重的看向惴惴不安的李凗。
李凗闻听此言初是疑惑不解,但片刻之间陡然神色惊慌的看向崔式,紧接着用颤抖的声音追问:“阁老之意可是……”
见崔式微微颔首点头李凗的眼角不由得抽动一下,继而甚是心虚的徘徊道:“可是……”
“阁老之意甚合哀家心意,皇儿不必多虑!”就在崔式欲要回话之时,晁妃从殿外拖着凤仪走了进来。
“臣等见过娘娘!”
“儿臣参见母妃!”
李凗见晁妃前来于是面露喜色的迎了上去,随后搀扶着晁妃来到首席坐下。待坐定之后晁妃虚手一摆轻启朱唇道:“不必多礼,诸位卿家请起!”
“母妃,方才……您也同意阁老建议?”
李凗仍旧不敢相信晁妃会同意崔式的做法,他李凗虽然对陈浩朝堂之事很是焦虑,但是却未曾想过要走到逼宫这一步。虽然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是此事当真的落在他的身上,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