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遥辇突芒闻听这些,心中不免打起了秃噜,他可是对经文一窍不通,非但如此反而大字不识几个。望着场中宝相庄严的觉远大师,遥辇突芒就有种莫名的不悦,于是低声询问身边的遥辇纳兰:“这可如何是好?大哥可是目不识丁,这经文恐怕……”
遥辇纳兰却是神色如常的端起酒杯自酌自饮,随后若无其事的轻声道:“大哥无需多虑,这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哦?这话怎么说?”遥辇突芒闻听此言不由神情一震,自从方才看了穆鲁诗雅第一眼,他就深深地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心中早已下定决心,势必要将穆鲁诗雅娶回契丹。
“方才那觉远老和尚不是说了吗,他穷极几十年研读都无法勘破,可见此经书绝非常见之物。或许太过深奥无人能解,或许文字过于少见无人能识……总之没人认识是为最好!”遥辇纳兰饶有兴致的抬眼看向场中的那本经书,眼神之中充满了好奇。
遥辇突芒虽有顿悟但仍旧不甚明了,于是拧卧蚕眉甚是焦急道:“无人识得经文岂不是全部落选?那可不成?我还要迎娶诗雅公主呢!”
“哎!我说大哥,你就不能多想想?此次奚王如此隆重公开选婿,若是无人入选岂不是贻笑大方?因此若是都不识得经文,只能全部晋级以武斗决出胜负!”遥辇纳兰很是无语的回应道。
遥辇突芒闻听顿时心花怒放,若是全部晋级以武斗决胜负,那他遥辇突芒在契丹还未逢敌手。于是欣喜地喝下马奶酒,冲着郁闷的遥辇纳兰道:“哎,父汗常说,遥辇氏的脑袋都长在你的脖子上。这话一点都不为过!”
遥辇纳兰吸了吸鼻子,没好气的斜瞥了兄长一眼:“那得多少个脑袋?真当我是妖怪不成?”
……
这时场中觉远大师一指盘中经卷,继而又开口说道:“为求公正公平公开,老衲选取已经破译半卷的经卷作为考题,此卷乃是九十卷中一卷,若是有哪位施主能够勘破半卷,就可胜出!”
说完之后便由奚王匿舍朗引到首席坐下,随后应选而来的各部翘楚,按秩序一一上前观摩,限定每人时间是半个时辰。若是半个时辰之后没有头绪,便自动退下。
首先上前观摩的是李明图,李明图在整个奚族之中论文采地位,犹如陈浩在大唐一般的存在。也正因如此,所有人都将其看做最难应付的对手之一。当李明图抱着满怀的信心来到台前,对于此次观摩经卷他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在座的应选之人中,论及文采者他可谓独冠群雄,他若是不能破译经文想必已无人可破;忧的是,既然得道高僧觉远大师穷极几十年,也只参透一卷中的一半经文。那么,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