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段将军,陪本世子喝一杯!”酋龙心情甚是不错,于是扬着酒杯示意席间的段宗榜。
段宗榜恭敬的举起酒杯,与酋龙对饮了一杯,但是脸上却没有酋龙那般轻松。见酋龙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在意这场战争,段宗榜于是躬身提醒道:“世子,听闻那陈浩已经来到梁州……”
“哈哈哈,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介文人懂得什么行军打仗?至于那河朔三镇能够平定,不过是多方相助才得以取胜,段将军又何必将此人放在心上!来!陪本世子再喝一杯……”
酋龙对于陈浩这个名很是忌讳,因为当年三国进京比试,他可是被陈浩羞辱的不轻。所以当段宗榜说及陈浩此人,酋龙便出言打断阻止段宗榜说下去。
段宗榜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身为此次出征的总指挥,他不能不对整个战局考虑。陈浩此人他虽然未有交过手,但是能够旬月平定河朔三镇三十万大军,这就不得他不予以重视。
“世子,此人不可小觑,还望世子勿要有轻视之心……”
若是别人在这个场合扫了酋龙的兴,按照酋龙的脾性早就拖出去重刑伺候了。可如今说这话的是段宗榜,酋龙不由得不郑重起来:“莫非段将军以为,那陈浩能抵挡我军兵锋?”
段宗榜未有直言回应,而是略作沉思之后,才郑重道:“末将不知……”
酋龙闻听此言,不禁爽朗的大笑起来:“段将军不必多虑,如今我方雄兵十五万兵锋正盛,剑南道几十万大军又如何,还不是被我大军挫败?被唐廷誉为沙场新宿的高骈,率领十万大军携带震天雷而来,其结果又是如何,还不是全军覆没于锦官城(成都城)外?先后近五十万的大军,都一一败于我军之手,段将军以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陈浩,就冠过五十万唐军?”
酋龙喝下一杯酒,继而讥讽道:“这里是战场,可不是他舞文弄墨的纸张!如今虽然在梁州受阻多时,但本世子却并不担心,唐廷内部已是一盘散沙,已经远非昔日的盛唐。况且唐廷西、北两地已是烽烟俱起,哪里还有兵力增援梁州,只要我军攻占梁州,便可长驱直入拿下长安活捉李渼那小儿!”
段宗榜虽然不似酋龙这般自负,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如今己方的优势,于是点了点头郑重道:“是段某多虑了,如今梁州城内兵马不足两万已是疲惫之师,粮草也已经匮乏不足,相信就在这几日便可拿下梁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