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说，不要急，佳佳，不要怕，有我在，没事的，什么事都不会有。”
她从没有看到凌佳佳这般病弱的样子，脸色苍白，眼神混乱，眼睛红肿，好像一碰就会碎掉，让季流年有些心疼。
她一直觉得顾微然可以照顾好凌佳佳，可是，看来，并不是这样。
她认识凌佳佳好几年，她一直都是神采飞扬，不会被任何东西影响没心没肺的模样。
这样的凌佳佳，让季流年心惊。
在流年的耐心安抚下，凌佳佳渐渐平静下来。
“流年，我好怕。”凌佳佳声音已经哑掉，语气带着惊弓之鸟的害怕。
“不怕，有我在，你知道的，我不会背叛你。”
这是她跟凌佳佳给对方的保证，可以离开，但是不能背叛。
听到这句话，凌佳佳才冷静下来，缓过气来，思绪变得清晰起来：“我曾经看过好几年的心理医生，这你知道的吧。”
季流年点点头。
“可是，我有一年多的记忆是空白的，你知道么？”季流年愕然，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
凌佳佳平时并不像不记得往事的样子，每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忧愁都不知道的模样。
“所以，你现在想找回记忆么？”失忆这种事情其实很玄幻，脑部的构造太过复杂，什么时候忘记什么时候记起，根本就没办法人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