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哼一声,也没有说话。
父子二人走出了这院子,云启帝皱着眉头,看着西沉的残月,脸色很是沉郁,东方锦悄声开口:“父皇,您如何看这件事情。”
“我也找不到太后下毒的理由。”云启帝叹了口气,“更何况朕也不愿意相信是她下毒,不管如何,云皇后并未做过什么错事,她没有道理给她下毒的。”
云启帝说到这里,眉头紧皱了一下,手捂着胸口。
东方锦忙扶着云启帝的胳膊:“父皇,您哪里不舒服。”
云启帝推开了他的手:“无碍,只不过想起了你的母后。”
东方锦的心里也是一痛:“我母后一定希望父皇过得不这般痛苦。”
“你母后最是善良,她当然关心朕。”云启帝嘴角现了一丝凄苦。
一提起云皇后,父子两个都驻了足,不由自主地同时叹了口气,看向那天空的残月,仿佛云皇后此刻正在月宫瞧着他们一样……
回到东宫,太子的脚步有些沉重。
安倾然迎上去:“怎么?事情不顺利?”
“她不承认。”东方锦坐了下来,安倾然将半温地茶水端到他面前,东方锦接过了一,一饮而尽,“我们找不到她的动机。”
安倾然闻言倒是一愣,她顺势坐在太子的身旁:“若说动机,也不是没有。”
“哦?”东方锦看向她,“倾倾如何以为。”
“现在还不能说。”安倾然笑了,“我还得再调查一下才行,只是今天晚上我们已经是个大收获,至少方向没错,只差证据,对不对?”
东方锦点头。
对于这点,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就是事实。
太后深夜去看慕容蓝心,本身就是问题。
可是她凭什么认为他们就找不到证据呢?
他头有些疼。
安倾然看到他皱眉,便站起身来,从发上拔出一根银针,插在了冲天穴上:“好些没有?”
“倾倾,好在有你。”东方锦握住了她的手,眼里露出了笑意,手一扯,安倾然便坐在了他的怀里,他一张俊脸也欺近,吻上了她的微张的粉唇。
“针……”安倾然含糊不清地道。
他头上的针还乱颤着呢。
可是东方锦哪里顾得了那么多,自己一伸手将针拔了下去,而横着抱起了安倾然,一步步走向温柔的帷幕,那里是他们的天堂,只属于两个人的净土,当帷幕放下,那世间的一切算计与丑恶也都被隔在帷幕之外……
翌日。
云启帝病倒了,太医看过之后,只是情志郁结,开了药,但是药喝下去后,仍是不见好转,第二天反倒重了。
云启帝躺在床上,他喝下药后,躺在那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若是云皇后还活着,自己绝对不会这般伤心,而偏偏地害她的人,很可能是太后,若当真是太后,让他情何以堪,为什么太后要害他们母子,难道太后讨厌自己?
难道是自己害了他们?
云启帝想不出什么原因,歪在那里,却听到幽幽地一声叹息,他转头,立刻惊喜地叫了起来:“云儿,云儿……”
云皇后仍是一身白衣,她最喜欢的暗花云锦,一双眸子亮亮地,她一步步近前:“皇上,你怎么病了?”
“云儿,朕好难过……”云启帝这会儿仿佛已忘记云皇后早死逝去的事情,只觉得她不过刚离开自己须臾而已,语气中还有着不满,“你怎么才来瞧朕,朕想喝云儿做的冰糖梨汁,喝着就舒服,云儿,可不可以再给朕弄一碗来。”
“好啊,想喝多少自然都有的。只是皇上,你须振作些,你答应过我,要替我照顾好我们的锦儿,是不是?”云皇后的手温柔地抚在云启帝的头上,“我们的锦儿,要好好的,是不是?”
“对,可是太后的事情让朕伤心,朕明知道她最有可能,可是又不想这个人就是她,云儿,是朕害了你,当初朕不该再娶别的妃子,你也就……对啊,云儿……”
云启帝突然想起,他的云儿已经不在了,而他就想抱住她,再不让她离开,结果一扑的功夫,他一下子扎到了床下,而人也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