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然知道太后心狠,她如此行为,却让她觉得不只是心狠可以评价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评论,只是隐隐的觉得她不动,不是好事,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这宫内的安静与平静,后面很可能藏着巨大的风暴。
转眼间,天暖了,安倾然来了御花园走走,春光大好,空气中都是甜香,一切的一切,让她觉得非常的惬意,就这样多好呀。
她坐在秋千上,思前想后,那前一世的情影又映入脑海,前一世,这花园里也有这一架秋千,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机会荡过,她所有的时间都为东方夜来策划谋略,当然,前一世,她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康王府里度过,她进宫的时间也有限,最后便是她死的时候,算是死在了宫里,那里,这一世,她没有勇气再看一眼,她曾想着等东方锦当了皇上,就把那里改了名字,或者干脆推倒重建。
正想着,心口生生的痛了一下,那是自己的孩子在呼唤自己吗?
突然地听到有人语声,两个小宫女急急地跑过来,想是太着急了,正好在她面前摔倒了,却一下子看到了她,正好近前两步拜见。
安倾然好奇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这般惊慌?”
“回太子妃,奴婢们着急去请太医,贤妃娘娘昏过去了。”一个小宫女口齿倒很伶俐。
“贤妃娘娘怎么会突然昏过去?之前难道一直病着,你们没有去请太医吗?”安倾然其实平时也不太爱管这样的闲事,正巧她们经过,她实在惊讶,贤妃已经退出众人视线很久了,突然地出事,倒不知道是不是事出有因。
论理,该是舒贵妃如此才是。
“回太子妃,奴婢也不清楚。”
闻言,安倾然一笑,了然,挥了挥手:“你们快去吧,若是需要本太子妃,便来通知我便是。”
两个小宫女答应着就急速离开了。
忍冬从身后转过来:“太子妃,您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还主动请出来要替她诊病呢?”
“我不过是说说……”安倾然扶着腰身站了起来。
回到东宫,东方锦很晚才回来,安倾然有些担心,一直在门口张望,终于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近,她上前:“可是用膳了?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东方锦揽着她的腰身:“父皇说你今天去见他了……他的身体如何?”
安倾然语气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父皇暂时还无碍。”
听她这样一说,东方锦的手一紧,抓着她的腰身有些痛,他声音颤抖着:“没有办法吗?你最是神通广大的,告诉我,还有办法,是不是缺什么药,我去弄。”
安倾然悲伤的眼神中全是无奈,她缓缓摇了摇头:“父皇之疾,已入骨髓……”
安倾然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发现这个问题她其实非常自责,前一段时间云启帝的身体虽然弱,但并非无药可救,可是她不懂,为什么最近他竟然已有暮年之态,仿佛尘埃落定,他无须再挂念什么,难道是因为东方锦最近国事处理得得体?
所以,他也放心了?再无求生之志?
自己这样的想法该不该和东方锦说呢?
如果说了,他又会怎么做?
其实她也不确定,便蹙着眉头,药石自古以来,可以医病但不可以医命,人若是不求生,医者何能?
想到这里,她看着东方锦:“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救父皇……就是现在有什么大事发生,让他为父亲的心苏醒,而不是了无牵挂,明白吗?”
东方锦闻言突然道:“你还不知道吧?边疆发生大事了。”
“什么大事?雷泰国又犯边了?”
“不是那边,是西南,肃安地界,有暴发造反,宁王夫妇为贼所绑,父皇已经得到了消息,一直在商议对策,所以我才回来如此晚,父皇很是忧心,但是精神我看倒是很好……”
“怪不得。”
“怎么?”
“先前我听说贤妃娘娘昏死过去,还奇怪,现在一想就通了,想是担心宁王夫妻,只是这贼人好大的胆子,敢绑宁王,他们绑架,难道还想威胁朝庭不成?”
安倾然心里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