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映瓷微微愣了愣,笑道:“可是阿笨,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不去思考任何,只是为了师姐,就进来同那些人打仗的人啊。你在师姐的心里,始终是不一样的。”
“女人只是将我当做灵宠,也只是灵宠而已,我的话,赶不上玉虚上仙的一个眼神。慕容,你劝我,倒不如去劝劝玉虚上仙。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在我这儿,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是没有用处的。”阿笨颇为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将几个奔着花不谢去的小魔兵一巴掌拍死了。
慕容映瓷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转身冲着玉虚上仙怒道:“玉虚上仙,你真的是要逼死师姐吗?”
玉虚上仙一愣,冷不丁被魔尊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深长的血口。
有血溅到花不谢的脸上。
花不谢挥着的无痕,微微顿了顿。
君无道此时也已经卷了进来,同魔尊在未有一言交流,只是混在一处,打的不可开交。
真正的混战,仿佛才刚刚开始。
即便是沐云辰,也不能够在在一旁冷眼旁观。
许多年以后,有人回忆起这一天,都觉得是自己一生最骄傲的事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见到那样的一场对决。
牵扯着爱恨情仇,牵扯着前世今生,牵扯着无数的怨尤。
终究,一切归于平静。
花不谢带着阿笨被天玄子带去了婆娑园,玉虚上仙被玉鸿上仙扶着踏上了回去九十九重天的路,君无道更惨一些。直接是被慕容映瓷他们抬回去的。而抬着君无道的慕容映瓷等人,也是被人搀扶着,才能行走。
那一站过后,君山大放光彩。无数修仙者争先恐后地想要拜入君山。
彼时,狐狸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坐在君山山口的大石头上,悠悠地晃着自己的双腿。冲着云漠北疑惑地提问:“你们君山死的死伤的伤,为什么山底下还排了那么多的人啊?”
“听说,都是看了八卦报来的。”云漠北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狐狸也知道云漠北为什么心虚,嘿嘿一笑,凑了过去:“花不谢和阿笨还没有回来呢?”
“你不是每天都守在这儿的吗?大师姐回没回来,你可是比我们君山的人还要清楚的。”云漠北嗤之以鼻。
其实对于狐狸数十年如一日地守在君山门口的行为,云漠北提出过自己的看法,狐狸是玉虚上仙的灵宠,狐狸的行为。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玉虚上仙的影响的。
谁知道狐狸一脸正气地摇头:“我不是为了任何人。我是为了我自己。如今,我深深感受到了自己放出的无知,若是不能够亲口同花不谢说一声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修炼。”
云漠北才不相信狐狸这样的会因为花不谢的事情而不能够潜心修炼呢,不过若是玉虚上仙因为这些事情不能够潜心修炼。云漠北倒是觉得十分愉悦的。只是可惜,不管云漠北如何愉悦,花不谢着十余年来,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若不是天玄子大人每年都会跑来君山同君无道喝一盅酒,顺便将花不谢这一年来在婆娑园的境况同他们交代一番的话,云漠北觉得,他们肯定早就带着东西杀进婆娑园了。
“……你说是不是?云小子,你到底在想什么?老子和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狐狸暴跳如雷。
云漠北却在狐狸的称呼里微微失神,反应过来后,追着狐狸满山头地跑了起来。
看着云漠北总算是有些激情了,论剑台上,天玄子冲着君无道笑的有几分感慨:“你在花不谢之后收的这几个徒弟,真是个比个的重情义,说起来,慕容家的小子,今年就能拜师学艺了吧?”
“你也想得远了些,慕容家的小子,今年不过三岁。”君无道笑着摇了摇头,却又猛地一顿,“天玄子,你该罚啊,你先前的那一番话,说的倒像是我们家不谢就不是重情重义的好徒弟似的。”
天玄子嘿嘿笑了笑,继续喝酒。
君无道却一下子夺下了天玄子的酒坛子:“之前你说,不谢只需历练十年,就可以化清身上的凶煞之气,如今十年已过,为何……”
“当初,其实是小花儿自己主动要求去婆娑园的。她说,她不想看到一些人,她想要清静清静。本大人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满足花不谢的心愿罢了。”天玄子歪着头笑了笑,上前去抢酒坛子。
可惜得很,天玄子的那一坛子酒,从君无道的手里摔了个粉碎。
天玄子皱眉:“你便是有怒气,你杀上九十九重天找玉虚上仙说理去,你拿我发什么火啊。”
君无道瞬间冲了出去。
正巧往君山送八卦报的历书看到君无道的身影,有些奇怪地问道:“君山主这是急着做什么去呢?”
“你又赚了银子了?”天玄子挑眉。
历书嘿嘿笑了笑:“瞧瞧天玄子大人这话说的,好像我平常就不赚银子似的。当初……”
天玄子摆手:“当初的事儿,我不乐意听,你们几个,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书鸿在炼丹房,程衍墨在烹饪师,白羽缝纫室,你要找谁,便去找谁吧。”
“嘿嘿,今日,我觉得是他们要主动来找我了,我已经有了花不谢的消息。”历书的话一说完,就看到天玄子的脸色微微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