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应景似的,随着诗里情节发展,喘不过气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苏海棠机械地背诵奔跑,汗水在两颊流成小溪,她自始至终面不改色!
“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苏海棠咬字重了些,使劲闭下眼再睁开,视野重新变得清晰。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呼!
熬过最难的滋味,沉重疲惫的感觉逐渐消失,发胀发热的脑袋恢复清明,苏海棠整个人为之一振,脚步轻快起来,背诵得越加流畅。
“行啊。”纪风云随行在侧,仔细观摩她突破身体极限的全过程,颇感有趣地比出大拇指。
他自小练武,站桩更是基本功,其中的难熬滋味他最懂。
可苏海棠怎么就能面不改色?
“你念的什么经?《道德经》?《南华经》?《冲虚经》?还是《文始真经》?这么管用啊,看来牛鼻子老道没忽悠我。”
纪风云早发现苏海棠嘴唇不停翕动,以为她在念经,好奇地问。
“背书呢。”苏海棠抹把汗回答她,看见艾湘冲她比划个六,轻轻点下头。
六圈了啊,纪风云居然还是只有一点点气喘。这小子简直是个妖孽!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
纪风云瞪眼反问,步伐大小频率调整得跟她一致,看起来比她轻松得多。
人比人,气死人。
苏海棠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当兵不能在户口所在地吧?”明知故问!
纪风云哦了一声,不在意地耸耸肩。
“我户口在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