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组组长便也瞥了林清婉一眼,与他目光对视,不由颔首微笑,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工作组的成员们从此对林清婉更客气了两分,以前只当她是跟在易寒身后跑腿的,可现在……
大家对俩人称得上是一视同仁了。
确定好合作意向,国安同志们就贴心的出门去,远远地站着,让易寒进去和易胥说话。
林清婉也正想出去,就被易寒一把拉住,牵了她的手进入病房。
易胥还没从蛊虫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看到易寒,便不由问道:“我身上的虫子真的去不掉?”
“我没有这个能力。”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易胥道:“在蛊虫没去掉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来只是告诉你,我舅舅和母亲就要回来了,相信你们过不了多久就能见面了。”
易胥微微瞪大了眼睛,心神震动。
易寒扫了一眼他紧握的拳头,这才拉着林清婉离开。
易胥瞬间不安起来,他从没想过他们还能回来的。
易胥的心虚几乎写满了脸,透过监控看到这一幕的工作组成员们撇了撇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几乎是同一时刻,林肃也正和易问寇说这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年我就说过,凡事别做太绝,你们本来就是亲家,该结了两姓之好,你却生生把亲家变成了仇家。”
易问寇心中堵得难受,觉得血压正在飙升,他抖着手从易颖那里接过药咽了下去,这才握着电话道:“当时我是在气头上,因为周明宇,老大被审查,老二被关进牢里,差点病死了,所以口气才不好,我哪知道他气性这么大,竟然就跟我绝交,二十来年不来往?”
林肃看不惯他这样,冷哼道:“你年轻时候虽然犯浑,但还知道分寸,知错能改,老了,老了,这心眼倒越活越小了。自个的孩子自个心疼,但圣人也有以己度人的古语,你但凡顾念两分旧情,当年你们两家也不至于闹成那样。”
“何况,大人的事,又与孩子何干,易寒他何其无辜?”林肃最看不上易问寇的是这点,“你迁怒周家也就算了,却连自个的孙子都薄待。”
易问寇却理直气壮的道:“他是我孙子,我打磨他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既然如此,你就以祖父之名要求他带他外祖父母回去就是,何必又来找我?”林肃忍不住怒道:“时至今日,你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
说罢,啪叽一下把电话挂了。
林肃哼哼两声,扭头和一旁正低头下棋假装听不到的骆师叔道:“骆先生,今日我们去公园里走走?”
骆师叔就放下棋子,笑道:“好啊。”
话音才落,电话又响了起来,林肃接起来,见还是易问寇,就道:“我没脸给你引见,别回头见了面你们再吵起来,以你这蛮横样儿,反倒让有理的吃了亏,我心里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