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颢燃完全没想到程言的态度会是这样的。
从前他们的相处一直也不愉快。
但程言对他还算恭敬，很多事情他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可现在的程言变得让他觉得很陌生。
很强势。
确实不剩下父子之情了……
程颢燃的眼眶有些湿润，喉咙跟着有些发堵。
他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说：“可能是我之前太喜欢干涉你的事情了，从今往后我不管了，也管不着了，既然她是你看中的，想要结婚那就结吧，我没意见，我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程言不说话，拉过夜千璃掉头就走。
想到什么，程颢燃忙喊住了他，“等等，以后每年你叔叔的忌日记得去祭拜他，就算你离开了这个家，离开了公司，你也还是我们程家的人，你留着的血永远都是我们程家的，这是这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程言脚下的步伐一顿，接着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夜千璃的心揪着揪着的。
她甚至可以感受得到程言握着她的手一直在收紧，力道重的她都感到有些疼。
但她知道程言是无意的，那是因为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心里难受却不愿意在她的面前发泄出来。
出了门口，程言才松开她。
低头一看她的手都红了，他有些抱歉，“我……”
“没事的，我一点都不疼。”夜千璃冲他一笑，心里却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