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梦起初只是红着眼，听到她的这番话之后，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抹着眼泪，声音哽咽着，“尤盛他那么好，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没办法治了呢？”
夜千璃能体会她现在的感受。
她吸了吸鼻子，说：“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检查的结果摆在我的面前，但凡还有一丝的机会尤游他都会去尝试的，他们家不缺钱，尤游给他请过最权威的医生，但是没有办法……”
夜千璃顿了顿，“其实就算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反对你们在一起的意思，只是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你们都知道我可能活不过二十岁，但是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程言也知道，可他还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你也一样，你有知情权，而且我希望你到那一刻的时候是不留遗憾的……”
一提到这个，夜千梦的脑子里便晃过傅昀寒和她说的那些。
她动了动唇小声道：“姐，其实，傅昀寒他有件事情没告诉你……”
夜千璃眨了眨眼睛。
夜千梦拿过纸巾擦了一把脸才说：“他说你每次都是为了自己爱的人才死的，如果你离开程言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了……”
这些是夜千璃没想到的。
只是她很快就弯着唇笑了笑说：“如果活着却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活着不也像个傀儡吗？”
“他知道你不会离开程言所以他没告诉你，可如果让你选，你还是会留在程言身边是吗？”
“嗯，留在他身边我每一天都是开心的，但是离开他会难受……”
夜千璃几乎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有些东西比死更可怕……
她的答案也并不让夜千梦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