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佳对他做了个鬼脸，“僵尸牙。”
这是江墨以前在学校里别人给他起的外号，但不是僵尸牙，小僵尸。
喜欢他的女生给他起的。
这家伙以前在学校里面也是挺受欢迎的，就是嘴巴太贱了，很多女生都被他骂哭过。
江墨怕顾念佳还哭，所以没有还嘴。
他开车的，把顾念佳送到机场，一路上顾念佳很难得的安静，一句话没有说，一直看着车窗外面。
到了机场，她下车拖着箱子就走，招呼都没和江墨打一声。
进去就安检上飞机，在飞机上，她的心情还是很不美丽，稍稍想一想就想哭。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就算是被宋菲菲他们欺负，躲起来哭，她都没有这样伤心难过过。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妈妈那么强，她肯定不喜欢这样的女儿。
顾念佳想着，赶紧用手抹抹眼泪，从包里翻出手机，拨通了张景遇的号码。
她打张景遇电话，张景遇总是会第一时间接听，哪怕是在上课，都不会不接她的电话。
这次还是一样，响了几声，张景遇那边接了，“喂。”
张景遇那深沉的声音，抛开对他的意见，还是很好听的。
顾念佳浓浓的鼻音喊他，“老师。”
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更委屈了。
张景遇一听就听出来她哭了，紧张的问：“怎么了？”
顾念佳捂着嘴巴和鼻子，一口气憋了好久，然后松开手，调整语气回张景遇，“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哭。”
说不上来为什么伤心，为什么难过，为什么这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