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气氛逐渐升温,在陌时笙快要窒息时,冥北牙才总算放过她。
陌时笙浑身瘫软成一池春水,身子懒懒窝在冥北牙的怀中,没力气动弹。
冥北牙将陌时笙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然后将她手上的左臂抬起来,动作轻柔的替她解开绷带,然后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干净,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后,挖出里面半透明的膏药轻轻敷在她的伤口上。
一点刺痛的感觉都没有,药膏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味,陌时笙只觉得这味道很熟悉,便懒懒的眯着眸子轻声询问,“这药膏的味道好熟悉。”
冥北牙身子微微僵硬了一瞬,回过头时,视线落在陌时笙那张小脸上仔细打量,最后眸中带着一闪而过的失落,缓缓收回了视线。
陌时笙没有注意到冥北牙的异样,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药膏上,等冥北牙替她缠绷带时,动作舒服的让陌时笙昏昏欲睡。
她将小脸深深埋在冥北牙的怀里,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过去。
替陌时笙将伤口处理好后,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男人垂眸凝视着陌时笙白皙嫩白的侧脸。
刚刚陌时笙说药膏味道熟悉时,他险些以为陌时笙就是那个小女孩了,那个能御万兽的女孩。
跟他是死对头的女孩……
不过陌时笙不是,那个女孩从出生起,左脸上便盛开着一朵妖冶的曼珠沙华,从眼角一直蔓延到脖子,蔓延到衣衫以内……
视线在陌时笙眼角下方那颗血红的泪痣上看了许久,只觉得泪痣好似又大了一些红了一些,但没有太多的变化,冥北牙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从旁边拿了一张薄被替陌时笙盖好便也缓缓闭上双眸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