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司徒雪认为自己终将窒息而死,直至南宵松开扼住喉咙的手,才深刻认识到呼吸都是件多么的奢侈的事。
“咳、咳、咳。”
司徒雪按揉被掐的脖颈,因为脑部大量缺氧,因而大张唇齿,呼吸急促有咳嗽的趋势,赤红的脸色在慢慢褪去,眸中的恶毒一览无余。
陌时笙一步一步靠近床榻,眸底溢出一片寒冷,虽然面露微笑,但身体周遭迸发出令人恐惧的杀意和深渊般绝望的气场,俯身贴近司徒雪脸颊。
“三番五次对我下手,司徒雪,日子太悠闲了?”
“你这个贱人,几番死里逃生,没想到在我眼皮子底下活着。”
“是么,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陌时笙没有记忆,更不懂司徒雪话里的深意。只是伸出手贴着司徒雪的面部下滑至下巴,反手捏住下颚用力上抬。
“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装着腐臭的灵魂。”
“你以为凭借现在的你,能奈我如何。哈哈,贱人!”
陌时笙撒开捏着司徒雪下颚的手,从袖中抽出巾帕,仔细的擦拭接触过司徒雪的肌肤,抬脚踩了踩丢在地上那条擦试过的巾帕。
“真脏。”
“你!”闻言,司徒雪挥手向陌时笙打去,意料中的声音没有响起,南宵扼住司徒雪的手腕,用力一扭,骨头打架的声音从司徒雪的身体里发出。
“啊……”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陌时笙的身体未曾有半步偏移。
冥北牙见此情形,眼底的阴霾密布,敢动他的阿笙,怕是想自寻死路。可未有阿笙的指令,不敢贸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