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聂惊河醉心权势,其实对美色并没有太多执念,此刻都不由得因为惊艳而挪不开眼。
这个女人,太美丽了。
就安静坐在那里,眼睛里没有太多的情绪,看不到齐落雁眼中会有的那种野心勃勃,也看不到齐落雁会有的那种娇媚。
她清远孤高,不施粉黛,五官精致,肤如凝脂。
却通身有着一股超然脱俗的气质,犹如那空谷幽兰,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幽美。
尤其是那一双眼,哪怕没有情绪的时候,都让人忍不住注目。
君卿若看着聂惊河直勾勾盯着的眼神,不由得有些烦躁,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但仔细一想,他总不可能是认出来了吧?亲爹都没认出来呢。
“咳!”君青阳轻咳一声,担心聂惊河认出来,所以起身来行礼,“陛下安康。”
聂惊河回过神来,也已经反应过来这个女人的身份,就是近日来一直在皇都风头正劲的南越邪医,叶非欢。
忽然就不难理解为何南越那南宫瑾,像是护眼珠子一样护着她,为了她甚至空置后宫。
这女人又有本事,又救过南宫瑾的命,还生得这般美,是个男人怕都难以放手。
聂惊河不由得又朝君卿若多看了一眼。
问道,“舅父,这位想必就是从南越远到而来的叶姑娘了吧?”
“叶非欢,向天晋陛下问好。”君卿若站起身来,问了个安。
礼数并不多也没行大礼,她惯了,皇帝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跪?不存在的。她的脸和膝盖以及儿子,那都比她命还重。
“初到天晋,不懂天晋礼矩,请陛下谅解。”
聂惊河从她表情和姿态里,别说诚惶诚恐了,就连卑微和谦恭,都看不到。
依旧是那样清远孤高。
其实君卿若又哪里是清远孤高,她不过就是不稀得搭理他罢了。
烦!
“邪医无需拘泥天晋虚礼,你大老远前来,救了舅父的命,朕应该谢谢你才对。”
聂惊河声音带笑,眉眼温和地看着她,“邪医虽是名为御医院名誉首席,和朕却还是第一次见面吧?没想到名满南越又扬名皇都的邪医,竟真是这般年轻。”
君卿若……想吐。
她没别开眼,但是目光就虚虚实实飘飘忽忽,焦点完全不落在聂惊河身上,目光像是穿过了他去看了千山万水似的。
但这样飘忽的目光,看在聂惊河眼里却是另一番意味。
聂惊河心道,果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就连目光,都这般空灵。
君卿若并不觉得聂惊河这样直勾勾的眼神是因为惊艳还是什么别的。
她很纯粹的觉得,无非就是这家伙现在对齐家心生忌惮了,而她却处处帮着君青阳和齐家不对付。
就连青霜殿使团出丑一事,也是她出手解决的。
毕竟在她看来,聂惊河的眼睛里,除了权势帝位,啥也看不见。
君青阳说道,“邪医是臣府上的贵客,更是臣的救命恩人,事实上邪医一心悬壶济世,并不喜见客,今日留在府中,是臣的意思。”
“喔?”聂惊河看向他。
君青阳开门见山道,“臣子嗣凋零,孤苦伶仃。非欢于臣有救命之恩,臣有意将她正式过继到膝下为女。”
“什么!”皇帝惊道一声。
君卿若眸子一眯,冷睨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