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喜欢他这副别别扭扭但又占有欲很强的样子。
所以她就笑起来了。
“笑什么。”临渊拧着眉心看她,卿若抬起手来,柔软的指尖在他的眉心按了按,“别苦大仇深的,我没多辛苦,也没多怕辛苦。”
“骗人,娘亲最喜欢偷懒的。”球球在一旁拆台,他先前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是因为他特别喜欢看师父和娘亲很好的样子。
不对,现在应该说,是爹娘很好的样子。
君临也曾经幻想过的,自己有爹有娘,爹爹对娘亲很好,对宝宝也很好。
事实上,真要说起来,比起对他好不好,他更希望对娘亲好。
娘亲吃了好多苦头,娘亲太不容易了。
“……”君卿若直截了当就被儿子揭穿,登时有些兜不住。
瞧着她这憋着上不去又下不来的样子,临渊轻拧的眉心松开了,眉眼里有了浅浅笑意。
“儿子都能看穿你的本质,还嘴硬。”他撇过头去,轻哼了一声。
卿若喜欢他这样子,就笑了,也不赧了。
一直到了寝殿前头,临渊才将她从怀里放下来,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轻咬了一下唇,低声道,“太瘦了。”
“嗯?”卿若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什么,就笑了笑,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细瘦的腕子,“没办法,就这样。”
说着她就一本正经摇头晃脑地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临渊闻言先是愣了愣,似是在反应她这话中意思,而后悟过来了,就抿唇低笑。
俯身附在她耳边低语道,“若若的大任……恐怕就是我了吧?”
所以才会在和他重逢之前,她已经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过了。
他呼吸热热的,君卿若耳朵被拂得又发烫又麻痒,连带着耳根子都红了。
伸手赶紧在他胸膛推了一下,保持适当距离,孩子还在身边呢,她要闹个大红脸,也太羞人了。
聂咏杰在殿里的软椅上睡,窝成小小一团,眼睛还有些红肿,大抵是之前哭了挺久。
球球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摇醒了他。
咏杰睁开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些睡眼惺忪,一看到君卿若,他眼睛亮了亮,嘴角翘着,露出了个笑容来。
“娘,你一来小弟就笑了。”
球球高兴说道,他可是哄了一上午,都没见小弟笑一个,虽是也不矫情,但球球能看得出来,小弟笑不出来。
“脸上还疼吗?”卿若问了句。
咏杰坐起身来,小短腿垂在椅边沾不到地,揉着眼睛摇着头,“不疼了,娘亲医术很好,一点都不疼了。”
他一摇头,小短腿也跟着晃荡。
卿若放心了不少,下午也就没打算让他们学什么,外头又围了老多人,虽是后院不大听得到嘈杂。
但总归是觉得没得往日清净的。
她不想留在府里,临渊看出了她的心思,提了句,“不然,下午出城去吧。”
这话一出,两个孩子的眼睛都亮了。
两把软糯的嗓子异口同声。
“钓鱼吗?”
“钓……钓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