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的帅位,是多少人削尖了头都想坐上去的。
而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仿佛成了块嫌弃的臭狗屎,恨不得敬而远之。
从他这句带了几分不高兴,带了几分嫌弃的话语里,不难听出来他对麒麟帅位有多不耐。
也不难听出,他对于陪在她和儿子身边,有多眷恋。
君卿若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本就低沉的声线,在胸腔里被扩放成更磁性的声音。
话语的内容让她的心软软的,忍不住就伸手紧紧搂住了男人优美紧实的腰线。
小声说道,“所以你就大刀阔斧的改革,这么狠狠的练他们,就为了早点练出来然后就好撒手不管了么?难怪就连凉夜和雅儒都被你抓壮丁来当教官了……”
“没办法,又不是在北冥,手边没有好用的人,你的徒弟不错,能将剑道修出那般造诣,一看就是苦修型。他来练兵很是合适了。”
临渊一边说就一边将她一把抱起来了,阔步朝着椅子走了过去。
君卿若惊了一下,喉咙里压住了一声破碎的惊呼,赶紧手忙脚乱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小脸弥漫出绯红之色。
临渊看得心喜不已,在椅子上坐下,就将她安放在腿上坐着了,这才继续说道,“至于那个烛龙宫的小子,虽是不着调了些,但着实是天资极佳。”
对这一点,君卿若倒是深有同感。
“姬凉夜之所以被看成是妖孽,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他那一张妖艳的脸而已。他的资质非常好,老天爷赏饭吃的典型。只是他对修炼不上心,嫌走武道辛苦,就只在术法上随便练了练,就只随便练了练都有现在的修为。”
卿若话音刚落,就看到临渊的眸子虚着,眯缝着眼看着她。
她一怔,旋即无奈笑了,举起双手,“好好好,我不夸他我不夸他!”
君卿若心说凉夜怕是会因为那声师母,被临渊记恨一辈子了。
听到她这话,临渊似是满意了些,倒也说得中肯,“他的天赋,哪怕是在北冥,都算得上是上等。不加以修炼,其实是很不智的行为。”
“没办法,他脾气好性格软,素来对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感兴趣……”
“毛头孩子不经世事罢了。”临渊淡淡说了句,唇角轻轻扯了扯,“他和你的徒弟,这条路不好走。或许只有以后受了挫折他才会明白,放任着极佳的天资不加以磨砺变得强大的话……在一条本就比旁人更艰辛的路上,是很难走下去的。”
临渊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沧桑,像是看尽了世态炎凉。
但君卿若知道,他这话其实是很有道理的,人只有吃了亏,才知道实力的强大有多重要。
拳头够硬了,有着绝对的实力了,才能不惧旁人试图强加在你身上的任何道理。
虽是知道这个道理,但君卿若还是挺乐观的,“凉夜这小子命好,两个爹把他从小宠到大,雅儒我算是看出来了,是个外冷内热的,既然对凉夜动了心,想必也是恨不得将之妥帖安放在心尖上。”
君卿若笑着将额头抵在临渊的颈窝,“虽说人放着极佳的天资不加以开发,着实是不智的行为,但架不住有人愿意宠着啊,有人愿意惯着他的偷懒贪玩,不也挺好的么。就像有你在,我也愿意事事偷懒,反正你惯着我。”
这话,无疑让国师大人心情极为愉悦,他薄削的唇,唇角轻轻翘起了浅浅的弧度。
临渊倒是没再多提这个,他本就不是那种对旁人的事情多做置喙的性子,如若不是因为若若收了江雅儒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