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临渊,认真说道,“你还真别觉得咱儿子会被碎嘴荼毒或是染上碎嘴的毛病,球球本来就是个小碎嘴子,你是没看过他碎碎念我时的样子啊。而且他以前和我在业山,很多时候,就只有我和老头儿和他说话,能有一起说话的人,球球肯定高兴着呢。”
临渊目不转睛看着她,看得君卿若有点不自在。
“你盯着我做什么?”
“我发现……任何事情在你嘴里,仿佛都能化腐朽为神奇,任何事情经你一说,没道理莫名都会多出几分道理来。”
临渊真心实意是这么认为的,然后捻了一枚蜜饯塞进她嘴里。
君卿若含着蜜饯腮帮子鼓着,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看啊,你就是认人,你看我这么碎碎念一通,你听着不是也没嫌弃么。愿意啰嗦你,都是因为关心你,不关心你的人,谁和你说多话呀……”
临渊败下阵来,怕她接着说,索性就封住了她的嘴唇,这个吻,有着蜜饯的甜味。于是吻了好一会儿。
但在旁观者眼里,有着恋爱的酸臭味。
怀风带着球球回来,刚到寝殿门口,就看到这一幕。
“哎哟喂啊!”怀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赶忙转身,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看……”
球球站在一旁,闭着眼,小手捂着嘴却依旧忍不住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来。
然后怀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难得的,觉得临渊看他时的眼神,好像没那么嫌弃了。
就连早膳席间,他细致的将齐家的情形说给君卿若听时。
临渊好像也没对他的碎嘴有什么嫌弃的样子。
搞得怀风总觉得……不对劲!有古怪!
早膳结束之后他就神秘兮兮地拉了临渊,低声道,“哎你怎么回事?你不太正常啊!你怎么忽然对我换了一副嘴脸啊?出什么事儿了?”
怀风快速地念出这一长串。
临渊想到若若说的,愿意念叨你是因为关心你。
于是尽管现在他已经觉得不耐,却依旧很好的忍住了,“若若说,愿意念叨是因为关心。所以我忍你了。”
怀风一愣,片刻后,他哈哈笑了起来,啪啪地拍着临渊的后背念道,“哇,可以啊!临渊你什么好运啊!找了这么个落落大方明理懂事的媳妇儿。都说缺什么补什么,你媳妇儿大概是把你缺的那些心眼给补上了吧?哈哈哈哈!”
临渊觉得这人应该就是欠的,以后还是不要忍为妙,何必为难自己呢。
于是他凝眸,吐出一个字来,“滚!”
君卿若终究是没去街市口看上一眼,齐玉恒是个什么惨状,齐家是个什么惨状,齐落雁又落得个什么下场。
她既然知道了,知道了就行了。
何必去看那些让人不快的人,来浪费自己的时间呢?
好吧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话,卿若知道自己没那么高尚。没去看的主要原因,是她真的忙得很,要忙着给父王和咏杰配置解药。
虽说眼下有古笛的血做药引,能够将毒发压制得很好了,但还是得配置出解药才能一劳永逸的治本。
有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情当前,自然没有时间浪费在看热闹上。
于是早膳过后,君卿若有临渊的灵力保驾护航,无畏寒毒发作。
她就拖家带口的去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