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不想放,在这样的日子里,将她牢牢抱在怀里的感觉,太满足。
君卿若身形纤弱,很轻。但此刻临渊抱在怀里,却觉得抱住了自己沉甸甸的全世界。
君卿若也不催促,唇角含笑地凝视着他。
她知道临渊的心情,她甚至……能听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直到礼官终于是没办法再视若无睹了,毕竟吉时到了该行礼了。
礼官走上来,恭谨地施礼,温声说道,“国师大人,吉时到了,该行礼了。”
临渊依旧无动于衷,只看着她,仿佛此时此刻,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她,只有她。
礼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今日非常完美,若是误了吉时……就不妥了。国师大人。”
临渊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终于舍得将怀中的女人放了下来。
君卿若在他面前站定,这才终于能够好好看看他。
颀长挺拔的身姿,做工精良用料考究,剪裁非常合身的喜服。
那天她所没能偷看到的,临渊身穿喜服的模样,此刻就在眼前了。
果然……
她唇角翘起了更大的弧度,那天,绣娘说得没有错啊,在这最合适的日子里,最合适的时刻,最近的距离,从头到脚看得清楚明晰,的确更有惊喜。
那么惊艳。
好看得任何人都比不上。
如若不是礼官已经开始高声宣布礼序的话,君卿若觉得自己恐怕要醉死在这个英俊无双的男人那一双浓情深邃的眼眸里。
君卿若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拜下去的。
什么一拜二拜三拜的,她基本完全是身体在动,一颗心好像还沉醉在男人的眼眸里。
直到礼官高声宣布道,“礼成!”
君卿若察觉到自己心头一颤!她倏然抬眸看向了临渊,恰逢男人也是一样震动的目光,对视着她的眼。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仅仅只是她儿子的父亲。
他不仅仅只是她放在心尖喜欢着的男人。
他是她的夫君了。
无论富贵贫穷,健康疾病,顺境逆境。他们都将携手共度,荣辱与共。
只不过,接下来的礼序就比较操蛋了……
“什么?”君卿若压低了声音问喜娘,“我就得去屋里坐着?就干坐着?”
喜娘点了点头。
君卿若原本还喜气洋洋的表情,顿时有些沮丧。
暗自嘀咕道,“什么破封建社会的破规矩!”
但仔细想想,古时候似乎就是这样的,新娘子本就不适合抛头露面,礼成之后,就去喜房喜床上坐着。
而新郎则是在外头宴客,直到喜宴结束宾客散尽了,新郎会回到喜房来,嗯……洞房。
君卿若虽是心里不爽,但还是忍了,暗暗告诉自己,算了算了,好歹她和临哥都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大喜日子里,这些劳什子的规矩,该端着的还是得端住的。
只不过,更让她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后头。
她自在地在布置成喜床的临渊寝殿的大床上盘腿坐下,床脚还铺着很多的枣子花生桂圆莲子。
卿若也不是第一次躺这床了,所以没丝毫不自在,挑了个舒适的坐姿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