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似是在被母族加害一事之后,迅速就成长起来了。
摄政王带着他出入朝会,宛如当年带着还年幼的皇帝聂惊河出入朝会时一样。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孩子的心性和聪慧,比当年的聂惊河要好多了。
他的一番话,并不算尖锐,却也算是直指重点。
在场的这些朝臣们,谁也没有资格去指责什么,军部的确是来不及反应,没做出什么应对之策。
但文臣们在这次事件里,不也啥都没干么?
半斤八两的事儿罢了。
而且咏杰说得并不尖锐,说完之后,他有些腼腆地看了君青阳一眼,看到了君青阳赞许的冲他点了点头。
咏杰心里才悄悄松了口气,继续道,“诸位已经几日都争论不下了,民心尚未安抚,牺牲的麒麟军士们英魂尚未安息,受伤的功臣们也尚未得到应有的嘉奖。如若诸位实在没个定论……”
聂咏杰的声音顿了顿,清亮的眼睛扫了一圈众臣,“不如孤将先生请来,先生在平此乱中是关键所在,诸位想必愿意听听他的意思的?”
谁都知道太子殿下是国师的学生!
把那尊大佛请来?!请来朝堂?!听他们打嘴皮子仗?
哎哟可拉倒吧!他们还想多几年好活呢!
朝臣们一个个原本还是炸毛的猫,此刻一个二个都成了顺毛的猫。
谁也不敢应了这话。
于是……朝堂上吵了几日的事情,很快就有了定论了。
当然,大佛是没请来的。大佛也懒得来,大佛在家陪老婆呢。
君卿若得知朝堂上这事儿的时候,就笑了,“父王,合着你听之任之让他们吵了几日,就是为了让咏杰来出这个头呢?”
“那孩子懂事儿,聪明。让他出这个头挺好,起码以后别人不会觉得他少不知事。而且我原本没打算听这么几日的嘴皮子仗的,你以为我不嫌吵?”
君青阳笑眯眯的,“我就等着那孩子看他打算什么时候开腔呢,他竟是真的捺得住性子,听了这么几日,才开了腔,明面上看起来,也算是给足了那些朝臣们的面子了。他这事儿做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妥当。”
君卿若也笑了起来,“咏杰是个好孩子,就是……”
“怎么?”君青阳问道,似是猜到了君卿若心中所想,“觉得他太早懂事了是吗?”
君卿若点了点头,“也有这个原因吧,但更多的是……他的心冷了。除了对着咱们的时候,其他时候他太冷静了。虽说身为储君,将来要为帝,这样的心性其实才是合适的,但毕竟还是个毛孩子呢,你看球球那没心没肺的……”
就会觉得咏杰这样的心性,挺让人心疼的。
但是没有办法,经受了那么多磨难,孩子总会成长的,他们所能做的,就是让他不要长歪了就行。
“好了不说这个,赏我们什么了?”君卿若眨巴着一双眼,小财迷似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