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凉夜被姬无伤带走,君卿若这边的事儿,就剩去通灵塔了。
只不过这事儿还得再商量,于是她就让今默先回旅店去。
她则是和临渊一起去了王府。
将事情的来龙去摸都说给父王听,君卿若从不独断,也不刚愎自用,她不托大,完全不介意让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并且她觉得父亲有时候眼光比她更通透,更明白。
“如果照你所说的这般……”君青阳头微微垂着,伸出一手食指和中指,在额头上轻轻敲打着,他思考的时候就会做出这个动作来。
“那长老殿可能真的是当初将阿九抓回去的那些人,二十多年了。我记得……当时是有很多人前来的,阿九虽是产后元气大伤,很虚弱。却还能匹敌,但后来,来了五个人,很强,阿九就开始节节败退了。”
君青阳的思绪似乎飘得很远,仿佛又被拉到了二十三年前,那个雨夜。
那是他人生中最惊喜的一天,也是他最哀伤的一天。
他得到了自己的女儿,却失去了心爱的女人。
所以君青阳对这段记忆,这么多年深藏着,近乎绝口不提。
却如同镌刻一般烙印在他的心里。
此刻剖出来,仿佛刀刀入肉,句句带血。
“那五人中,有两个女人,其他三个是男人,当时看上去……都不算年迈。看上去年纪最大的那个,当时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阿九认得他们,年纪最大的那个,阿九叫他……”
君青阳皱眉吐出了一个名字来,“晋舟。”
君卿若将一杯热茶推到父亲的手边,“父王,难受就别想了。别为难自己。”
君青阳端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摇了摇头,“没事。”
他继续说道,“还有另外一个男的,当时很年轻,看起来就像个十八九的少年郎似的,眼睛是红色的,头发……也是红色的。名字好像叫祈言。”
“红瞳红发?”临渊原本并不打算打断的,但听到君青阳这话,临渊却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目光中带着些许讶异。
“怎么?”君卿若转眸看向他,“你听过这种相貌特征的?”
临渊眉头轻轻凝着,眉目里透出几分不太确定的迟疑来。
“听过。也只是听过而已,北冥曾经有一族,名为炎族。曾经炎族的分量与白帝族相差无几,但这一族天生就有着缺陷。”
“缺陷?”君卿若皱眉,“身体上的?”
“体质,性情,根骨……”
临渊一连吐出三个词来。
“他们天生就有着极佳的天赋,但极为狂暴不够平衡。体质和根骨跟不上狂暴的灵力,从觉醒了灵脉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灵力就开始自伤。所以族人大多殇折。”
殇折……君卿若暗酌,没到成年就死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