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凉夜面上笑容不退,对临渊和君卿若说道,“这孩子从小我就一直很疼的。你们放心,他的生辰,我一定办得热热闹闹的。”
君卿若瞥他一眼,笑道,“那当然,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么,球球不能白叫你一声哥哥吧。”
江雅儒的目光深深看了君卿若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此时此刻却并未开口。
午膳之后,夫妻俩就带着孩子们和君青阳一并离开宫主殿。
一出来,君青阳就问了卿若一句,“卿儿,那俩孩子是怎么了?”
“嗯?谁?球球和咏杰?”君卿若不解。
“雅儒和凉夜啊,他们俩怎么了,气氛怎么怪怪的,他们俩不是挺好的么,现在不太对了啊。怎么回事?吵架了?你也没问问?他俩不容易,好不容易走到一块儿,别因为些小事儿不愉快啊。”
君青阳最有眼力价的,刚才吃饭的时候,很清楚的瞧出来姬凉夜和江雅儒之间好像不太对劲儿。
君卿若想到先前凉夜和雅儒之间的氛围,伸手拍了拍父亲的肩膀,“是父王想多了吧,没事儿啊,我见他俩挺好的,雅儒就差没把饭喂到小夜嘴里了,没事儿。”
君青阳还想说上句什么,但这毕竟是人家之间的事儿,而且感情这事儿,旁人还是少插嘴的好。
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送父王回住处午休,君卿若又哄睡了两个孩子之后,走到外间,临渊已经给她泡好了她喜欢的水果茶。
“喝点儿吧,热乎着。天气愈发凉了,喝点热的你中午也躺会儿。”
临渊将暖呼呼的茶杯塞到她的手里。
君卿若抿了一口酸甜可口的水果茶,惬意的眯起眼睛,就转头问了临渊一句,“临哥,你说咱们管么?”
“管什么?”临渊看着她。
“凉夜和雅儒的事儿,连我父王都看出来了,你不会看不出来吧?”君卿若问道。
临渊想到刚才午膳时候,姬凉夜和江雅儒的相处,看似没有任何不对,但是却又仿佛处处透着不对。
两人仿佛被包裹在两个不同的透明球里,哪怕隔得很近,哪怕就薄薄一层,但……隔阂也是存在的。
临渊摇了摇头,依旧是那句话,但并不是问句,他说,“管什么。”
他端杯饮了一口热乎的水果茶,“管得也够多了,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他放下杯子,眉头蹙了蹙,“他们也就不是我孩子,要是我孩子,我早抽死他们了,不省心的。”
君卿若轻叹一口,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也的确,感情的事儿旁人说再多都没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还是得自己去处理。
江雅儒对姬凉夜太歉疚,于是处处迁就,放下尊严都在所不惜。
而姬凉夜对江雅儒太重视,重视到恨不得事事都瞒着他,挡在他之外,连对方的尊严都顾不上了。
这样的相处方式,是不对的,就像是黑暗中点燃了一根引线,你只看得到引线的火光却看不到引线的长度,但你知道,总会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