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成是用来杀人的工具，炼丹的工具，甚至用来控制母亲的工具。这些都是君卿若所能理解，甚至是承认的。
独独说她是用来控制临渊的工具，让她心里始终不安，仿佛埋下了一粒不安的种子似的。
很快，雷冥五将就都到定西军来和他们会合了。
看上去好像都很轻松的样子，每个看起来，都没有半分经历过恶战的模样。
雷冥五将在抵达定西军营之后，非常统一的，一致表露出了对姬凉夜的容貌极高的评价。
用赤霄的话来说就是，“这是我见过唯一能和老大的姿色相提并论的容貌了。”
对此，江雅儒一语不发，但是目光始终有些阴郁。
君卿若拉着自家徒弟到一旁开导，“怎么？你的人长得好看你还不许人看不许人说了么？”
江雅儒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但……就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了一句，“那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总有一天我得把他藏起来，省得让别人看见。”
君卿若虽然知道自家徒弟是个黑芝麻馅儿的汤圆，切开来全是黑的。
但这般直接的表达他对妖姬的独占欲，以往还真是不多见。
可见他和姬凉夜的感情不仅没有因为时间而褪色，反倒愈发浓郁了。
而凉夜虽说不是个迟钝的性子，但他觉得男人嘛，被多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于是倒并没觉得什么。
只是雷冥五将抵达定西军营的第二天早上……
姬凉夜就没能起床，在他和瞎子的营帐里窝了一天，晚餐时分才出现，面色看起来好像有些……嗯，疲惫？
君卿若也不傻，还能不知道黑芝麻馅儿的汤圆昨晚对凉夜做了什么？
于是轻咳了两声就说道，“南越的危机算是解决了，你们俩也出来有一阵子了，军营条件艰苦。凉夜身体又不是太好，还是尽快回宗门去养着吧。”
对此，江雅儒表示了很大的赞同。
只有姬凉夜，瞪大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君卿若。
尽快？回宗门去？
他现在坐着都难受！难以启齿的难受！
瞎子简直……
姬凉夜的面色愈来愈沉，以至于晚餐过后回到营帐，就生气了。
也不和江雅儒说话，也不看他，就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江雅儒大抵也是知道昨天因为自己的小心眼，的确是折腾得有些过了。
躺到他身旁，就伸手拥住了他。
声音柔了下来，他素来声线清冷，所以声音一柔下来，就格外明显。
“别生气了，是我错了。”雅儒软软的说道。
姬凉夜动了动肩膀不想让他搂着，一看就不高兴得很。
“……凉夜。”江雅儒轻叹一口。
不理。
“小夜……”他声音拖长了些。
还是不理。
江雅儒没辙，就沉默了片刻，心中想着该怎么好好哄一下，然后就凑到了姬凉夜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一听这话，姬凉夜倏然转过身来，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等回去了你可别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