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了。
吴言才逼着于子舟拿于昂起誓,在这个重孝的年代,于子舟是不敢的。
当然,如果于子舟更卑鄙一点,那他是可以坦然说不的。
但显然于子舟还没坏到那份上,所以面对着吴言才这话,他卡壳了,一张白净的脸涨的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这个模样,在场的人顿时明了。
尴尬了。
侄子不认识堂叔,出手用这种手段耍人,以至于闹出了这么一场大戏。
杨文霄呵了一声,身子歪在椅子上,抬手捏起一串葡萄,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一出好戏,有趣。
“竟是你?”于昂气急,忍不住也脱下鞋子出手揍人,“不就是几个西瓜,你竟然为了几个西瓜出手设计童兴达?!”
于昂下手也挺重,于子舟被抽的身子不住的哆嗦,不过他站在原地未动,硬生生受着,“那何止是几个西瓜,那是十几万的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西瓜如今到底是什么价。”
“管它什么价!十几万银子而已,人家乔小麦为咱家赚的早就超过这个数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记得自己吃亏了,人乔小麦为咱家赚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去感谢?!”
于昂气的身子颤抖,手中的鞋底犹如雨点一般密集的落在于子舟身上。
于子舟忍不住蹲下身子抱住了脑袋,“可咱以前也没亏待她啊!她也通过咱极味居赚钱了,这次您倒是大方,十几万银子说给就给,而且给的还是童兴达,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夫也值得你这般厚待?!”
这话一出,于昂更气,胡子都抖了起来,“你懂个屁!童兴达是童三郎的亲爹,乔小麦的公爹,他怎么就拿不得了?这笔账早晚还是要算到乔小麦童三郎身上,你以为他们夫妻俩会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