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传来绵绵不绝的疼痛感,林深眉头蹙得很深,脸色逐渐苍白到近乎没有血色。
真疼啊。
他都不知道自己上次被捅一刀是什么时候了。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被人捅了一刀。
喘着气从地板上站起来时,白皙的地板上已经留下了一大片血迹。
林深一只手扶着墙,走到桌边。
抽出好几张纸,林深又用打火机点燃。
他将燃烧着火焰的纸,丢在窗帘边。
布制的窗帘很快就被点燃了,火焰蔓延,火势越来越大。墙壁上的影子像是野兽一样,随着膨胀的火焰摇晃移动。
沈少爷的任务完成了,他可以功成身退。
林深在烟雾弥漫的房间里简单地清理了一下现场,最后准备脱身离去。
走之前,他最后环视了一眼房间,确保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留下。
视线在他对面的墙壁上停留了两秒。
墙壁上挂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虽然老旧,可是保护得很好,几乎没有破损,可见沈奇山的爱护。
照片的背景是在医院,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孩,眼睛都还没有睁开,脸上皱巴巴的。
小孩没穿衣服,光溜溜的身上,胸前一点黑痣尤为明显。
时间紧急,林深没有多想,翻窗逃离了现场。
夏天雨多,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不像昨晚那样磅礴到仿佛能淹了整座城市,而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风也不算很冷,但是吹过肌肤时,却有一种透过肌肤吹进骨髓,再从骨头里轻易溜走的穿透感。
雨水打湿了林深的身体,包括他还在滴血的伤口。这无疑加剧了那股子无处安放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