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没有接话,只是看了门外一眼:“也不知道这华小姐现在怎样了?记得上回在庐州城见到她的时候,她刚落了水,身子还没好透,被人逼得不得不上县衙状告自己婶母,那模样着实叫人心疼。”
说的好像从庐州一别之后,自己根本没有瞧见过她一般。
若是华蓁听到这话,只怕要从心底佩服秦淮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当真是张口既来。
礼亲王却听着秦淮的话变了脸色:“你在庐州见过蓁儿?”
秦淮点点头,却是眉梢微挑:“怎么王爷关心的是我可曾见过华小姐?不是应该关心一下华小姐为何大冷天的落了水还要状告自己的婶母么?若不是我猜错了,可是不对啊,王爷这般领着人过来,不就是要给华小姐做主么?”
秦淮一边说着,一边面露不解。
却是让礼亲王的脸色顿时难堪起来。
御医低着头,恨不能将脑袋钻进地缝之中去,心中不住的念叨,秦大公子你快别说了,在这般下去王爷拿你没办法,我们就不好过了。
好在秦淮也只是提了一句,并未在此事上纠结,见着礼亲王的脸色不善,当即摇了摇头笑着道:“晋国公出去已经这么长时间,怎么华小姐还没过来,莫不是后院有什么事耽搁了不成。”
礼亲王闻言神色变幻了几次,随后看着身边伺候的沈家仆人,冷声道:“还不快去瞧瞧,你们国公爷到底是被什么给耽搁了,这是要本王在这等多久。”
话刚说完,沈崇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恕罪,叫王爷久等了。”
说着对着身后轻声道:“蓁儿,还不快见过礼亲王和秦大公子。”
华蓁这才瞧见,除了礼亲王和御医,秦淮竟然也坐在大厅之中,见着他进来,还很是惬意的笑笑。
“许久未见,华小姐的气色果然好些了,不似当初在庐州见到那般,即使如此秦淮便也放心了。原本还想着,华小姐那般寒冷的天落了水,这庐州城的条件自是比不上京城,还曾担心华小姐的身子可好转,今日见着看样子华小姐是已经好了。”
华蓁不知道秦淮打的什么心思,见他眉眼含笑,一双桃花眼中透着笑意,叫人生不出厌恶,却也喜欢不起来。
礼亲王闻言轻咳了一声,看着华蓁:“蓁儿今日燕北萧世子进京说在雍州城遇到你被强人追杀,怎么样?你可受伤了?”
华蓁闻言摇摇头,对上礼亲王面上的担忧,轻声道:“蓁儿无碍,好在一路上有萧世子的护卫保护,若不然只怕能否到京城都未可知。”
一边说着华蓁看向一旁的沈崇茂。
却见着沈崇茂面上升起一丝疑惑,追问道:“蓁儿你路上遭遇了歹人?”
瞧着眼中满是担忧,模样很是真切不似作伪,华蓁点点头:“一群黑衣人,差不多有六七个人的样子,若不是最后遇到萧世子,只怕是没有机会再回来见到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