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只得看着华蓁,眼中多了几分焦急。
华蓁自也注意到若云的离开,当即目光落在秦淮身上,没有注意到敏敏的视线。
就瞧着秦淮坐在位子上,眼中再无半点光彩,只是看着自己眼前的酒杯。
东郡王坐在一侧,见着秦淮如此,很有些担心的叹了一声。
吩咐身后的宫女替秦淮倒酒,就见着一个瞧着很有些眼熟的宫女上前替秦淮斟酒。
就在华蓁心中还在想着这宫女究竟是在哪见过的,却瞧着秦淮站起身来,跟皇上告罪一声,说是要出去透透气,转身离开。
燕文帝也知道秦淮心中不悦,没有说什么。
看着秦淮离开,华蓁当即看向萧怀瑾。
这件事情她还来不及告诉萧怀瑾,此刻想说也没有机会。
萧怀瑾却似是看懂了一般,见着华蓁看向自己,当即笑着点点头,便也寻了个由头,跟着出去。
见着萧怀瑾明白自己的意思,华蓁这才松了口气。
沈玉歆一直注意着华蓁的神色,见此顿时嘴角泛起意思冷笑:“怎么了,瞧着一直喜欢自己的人要娶旁人,心中吃味了?”
闻言华蓁看了沈玉歆一眼,心中顿时有些好奇,为何前世未曾发现她是个这般愚蠢和肤浅的人。竟然还被她耍的团团转,可想自己前世是有多愚笨。
见着华蓁没有半点反应,沈玉歆更是气恼的很。
坐在一旁的柳侧妃看在眼里冷笑道:“沈侧妃真是好兴致,还有心思关心清和郡主,莫不是忘了如今是谁陪在王爷身边了。”
听着柳侧妃的话,沈玉歆瞧着坐在赵挺身侧的妙音。
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妙音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连个名份都没有的人,赵挺却也带她来了宫里赴宴,这等于是在告诉众人妙音在府中的地位。
这样一来,她在祁王府哪里还有半点地位。
华蓁瞧着柳侧妃不过一句话,便叫沈玉歆转移了视线,当即多看了柳侧妃一眼。
见着华蓁看向自己,柳侧妃面上没有半点异样,只是笑着端了杯子。
华蓁便陪着柳侧妃饮了一杯。
随后瞧着那些跳舞的宫女,百无聊奈。
却听着柳侧妃轻声道:“怎么没瞧见魏国公,莫不是也是因为身子不适,出去透透气了?”
柳侧妃话说的很轻,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却是叫华蓁听了个清楚。
当即看向魏国公的位置,就瞧着席位上根本没有人。
虽然说他们抱病在床,但毕竟是皇上的寿诞,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定是要来的。
皇上感念宁老太爷年岁大了,身子不适,便让他在府中歇息。
今个来的只有魏国公夫妇和宁老夫人。
宁老夫人坐在诰命夫人的席位,魏国公夫人则是陪在一侧,他们似是没有发现魏国公出去一般。
华蓁瞧着顿时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当即对采荷道:“你去告诉宁外祖母和表舅母一声,然后出去看看,若是见着表舅让他当心一些,速来回禀我。”
采荷点点头。
见着采荷离开,华蓁只觉得眼皮子一个劲的跳,更是有些心慌。
想着昨晚青莲跟秦淮说的话,认不出开始猜测。
若东阳王当真是想图谋大燕的江山,他们只怕第一个想要对付,想要扳倒的就是宁家。
毕竟宁家是他们最大的强敌,有宁家铁骑在一日,他们想要攻打大燕便少一分胜算。
见着此刻若云空着的位子,华蓁心中更是担心不已。
宁老太爷就是害怕这些,所以一直抱病府中,更是谢客。
若不是今日皇上的寿辰,只怕魏国公都不会出府门。
华蓁越想越担心,见着萧怀瑾也还未回来,再没了半点心思。
等了好半晌,采荷神色紧张的从外面进来,看着华蓁摇了摇头:“奴婢没有看见魏国公,外面只有几个说话的大臣,根本没有瞧见魏国公的身影,怕不是去了别的地方。而且奴婢也没瞧见秦大公子,和萧世子。”
采荷说着,神色很有些紧张。
这毕竟是皇宫之中,即便他们身子有些不适出去透透气,都是有指定的地方歇息,是不能随意走动的。
若是在皇宫之中随意走动,被人发现了,这可是死罪。
正因为这点,采荷很是认真的寻了寻,没见到她们,便赶紧回来告诉华蓁。
听着采荷的话,华蓁心中沉了下去。
若说原本她还只是五分,现在已经确定了八分,昨晚青莲跟秦淮说的,怕是算计的就是魏国公,她们是想要对付宁家。
心中正想着,就见着一个太监很是慌张的跑了进来,见着燕文帝当即跪在地上,因着离得远,华蓁并未听见他说的什么,只是看着燕文帝当即变了脸色,站起身来便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