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文抬头对上宁武的视线,眼中却是满是自责和愧疚:“可是是我伤她如此,是我害的她躺落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说着很是自责的一拳打在一旁的桂花树上。
顿时落了几片树叶。
秦淮从屋子里出来,迎面看见宁文。
眼中的神色越发冰冷。
径直上前走到宁文跟前,伸手抓住宁文胸前的衣裳。
宁武见此当即要动手,却是被宁文拦住。
就看着宁文闭上双眼:“蓁儿如此是我害的,你若是要动手替蓁儿报仇,只管动手,我绝对不会还手。”
闻言秦淮咬着牙,声音带着肃杀:“若是蓁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她死了,我会去陪她,你也得跟着她陪葬。”
说完松开手,眼中的神色越发的冰冷。
看了宁文一眼,带着人离开。
院子里宁文看着秦淮的背影却是久久不能回神。
比起秦淮对蓁儿的感情,自己的确是太过自私了。
他为了蓁儿倾尽所有,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可是自己却为了家人的性命,出手伤了她伤的那般很。
愧疚袭上心头,宁文看着华蓁的屋子紧闭的房门,再也没脸站在这里。
转身离开。
宁武见此不由出声道:“大哥,你这是要去哪?”
刚想追上去,却是被宁老太爷唤住:“让他一个人去静静。”
说着叹了一声,拍了拍宁老夫人的手。
宁老夫人见此也只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长叹一声。
吕韦足足在屋子里待了有半个时辰,一盆一盆血水从里面端出来。
院子里的人看着那些血水,一个个都是提着一颗心,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敏敏更是吓得守在门口,心疼的紧。
等吕韦开了门,当即上前抓着吕韦的袖子:“蓁儿怎么样?”
闻言吕韦反握住敏敏的手,这才看着众人:“放心吧,眼下她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也重新上了药,只是烧还未退,再等会药效上来退了烧便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这伤口反复便没那么快愈合,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
说着看向周姨:“这段时间蓁儿房中的事情,你和江芙一定要亲力亲为,莫要让任何人再得空进了这屋子,蓁儿的药我也会每日调配好送来,绝对不能再出半点差池,她的身子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说着长出了口气,面上的神色却是没有半点放松。
魏国夫人闻言看着宁老夫人依旧紧皱的眉头,当即劝到:“娘莫要担心了。既然吕先生都这般说了,那定是没事的,蓁儿会没事的。”
宁老夫人闻言想进去瞧瞧,被吕韦给挡住了:“老夫人还是先回去吧,蓁儿需要休息。”
宁老夫人这才只能作罢,跟着宁老太爷回去休息。
宫里白玉和金城公主得了消息也是震惊不已。
白玉正在看着奏折,听闻华蓁的伤势恶化,整个人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当即站起身来:“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已经好多了,不是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怎么好端端的伤口恶化了。”
说着再也坐不住,吩咐身边的太监总管摆驾去公主府。
那边金城公主得了信也是担心的很,派人准备车马,要去看华蓁。
姑侄两个出了宫门遇上了,谁也没说旁的,朝着永安公主府走去。
马车刚出了宫门没多久,还没等到永安公主府门口的长街,却是被人拦住。
金城公主挑开车帘看着跪在跟前的侍卫统领乃是天策军的将士,当即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那边白玉也跟着问了句。
跪在跟前的天策将令黄英当即道:“罗将军得知大王和公主出宫,担心大王和公主的安危,特地让我等前来护驾。”
闻言金城公主和白玉也没当回事,只觉得罗勇如此很有些多此一举。
便挥挥手让黄英起身。
黄英这才站起身来,带着人护在白玉和金城公主的銮驾旁。
赶等着走进永安公主府附近的巷子里,顿时黄英和带来的人变了脸色。
直接拔出自己的佩刀,杀了护卫。
那些个南诏的金甲卫没有任何防备,突然遭遇偷袭,连刀剑都还没拔出来,便没了性命。
马车顿时也是受了惊吓,开始不断的往外冲。
金城公主被直接从马车之中摔了出来。
白玉见此飞身一跃接住金城公主,眼中的神色也跟着凝重:“姑姑没事吧。”
闻言金城公主点点头,随后看着黄英等人:“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