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点了点头,化成了飞鹰朝着天界飞去。
看着飞鹰离去的身影,苏扶月血红的眸子中泛出了丝丝阴鸷,宫冥历劫天道却要她杀了宫冥。
一界冥王若是死了,天道还能坐的安稳?只能说明醉温之意不在酒,他所要的事到底是什么?
还有除万恶,扫妖邪怕是为了让宫冥建立基业,为历劫而做准备。
莫不是,天道让她杀宫冥,便是此番该经历的一劫?
“月儿,可让人好找。”人还未到声先到,宫冥在话音落下后,便落在了苏扶月的身侧。
苏扶月望着宫冥浅笑一声,对着他问道:“到底还是被你找到了。”
“月儿,怎么能独揽美景,而不与我说?若你想来,支会我便是。”宫冥拉起了苏扶月的手。
苏扶月挑了挑眉,抬起手夹着宫冥的鼻子,轻轻地摇了摇,道:“你年少时不常说我不给你独立空间?怎么现在又跟只粘人精一样。”
“你都说是年少了,那必然是年少不懂事,如今我已然长大,自然是知晓你更为重要的。”宫冥一副耍赖的模样,对着苏扶月说道。
苏扶月嗤笑了一声,松开了手扯了扯宫冥的脸颊,道:“你啊,总有那么多道理。”
“可我说的也无错啊。”宫冥小心地将苏扶月圈入了怀中,带着她飞离了山顶。
苏扶月不解地看着宫冥问道:“怎么了?”
“想带你看看山川之美。”宫冥望着苏扶月浅浅一笑,若说他是故意想要抱苏扶月的,免不了一阵讨骂。
倒不如换一个苏扶月接受得了的说法,追妻路漫漫若是嘴再不巧,这日子是真真如只能吃素的和尚,寡淡无味了。
听了宫冥的话,苏扶月当真乖巧,静静地观赏着山川,时不时地指着下界的山川,询问宫冥是否知道是什么地方。宫冥详细讲解,心头却默默地记下,思寻着以后给苏扶月带路。
二人却是不知,自己此时一幕,皆落在了天界神镜之中。
神镜之前坐着两人,一位天帝,二则是一年纪轻轻,却板着一张脸的黑袍男子。
男子面色微沉,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坐在他对面的天帝,端着茶抿了一口道:“早说过外界的人不可靠,你偏要找来,如今可好冥界之主,钟情了外界之人。前一世便因这宫冥毁了世界,旁人只道是为凤女重生。
可谁又知道这事,皆是这苏扶月跟宫冥闹出来的祸端。“
“他二人情缘极深,我又能如何?”男子面色微沉,朝着天帝比了一眼。
天帝见此抖了抖袖子,站起身对着男子说道:“你就憋着吧,到时候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这位面毁了看你如何将这世界圆回来。”
说完,天帝转身离去,独留下男子一人站在大殿之中。
男子看着神镜中的画面,微微叹息了一声,“这算个什么事儿!我是天道又不是个月老,还要给着两人穿针引线,简直胡闹。”
这时神镜之中出现了另一幅画面,正是韩绯的模样,韩绯道:“我们合作这么久了,从未出过什么事儿,我们的信誉一向是极好的。”
“哼——”天道挥了挥袖子,神镜中韩绯的人影再次消失,他闷声道,“还以为激将法可以让这二人在一起,谁知道这苏扶月是个猪脑子,还担心自己会伤了宫冥。罢了罢了不管了,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