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珩直接拔掉针头，起身将染着血粒的枕头埋进点滴瓶盖里，一步步朝代号x走来。
路过床尾时，看似随手一捞，一根银晃晃的白莲长棍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鲜红的血液顺着略染苍白的皮肤上流下来，绕过了修长清瘦的手指滴落在棍身上，只是须臾间就消失不见了。
代号x看着眼前一幕头皮有些发麻，记忆里，顾珩似乎不是这么一个疯子啊。
他只好呵斥一声，连苹果都顾不得吃了，脸上露出最凶狠的表情，用最嚣张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喂！你别发疯啊，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嗖！
一股棍风扫过耳畔。
长棍停留在代号x的脑顶上方，只差一寸就砸下来了。
“合作？”顾珩停了手，轻眯了眯眼，似乎有点兴趣:“说来听听。”
“暮离说，你们很想抓住吴先生。”代号x在顾珩强大的压迫下，闷闷地开口，又咬起了他的苹果。
顾珩无语，“一次性说完。”
“噢，”代号x感觉不到顾珩浑身的杀气了，整个人才松垮垮下来，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我中了实验室的毒，如果不回去吃解药的话，就会死。所以，我必须回去。”
“然后？”
“我们可以合作，我给你们传送实验室的消息，当你们的内应。必要时候，还可以和你们联手，抓捕吴先生。”代号x想得很清楚。
其实，以他的身份，也无所谓叛徒不叛徒的吧？
在实验室里，他只是一个实验对象，吴先生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死活。
顾珩听完代号x的想法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从代号x过分苍白的脸上扫了一眼，暗中思索着代号x话里的真实和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