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尽力了是什么意思?”战莫城双眸猩红,揪住医生的衣领将她推到后面的墙上:“我是她丈夫。”
“你是她丈夫?”医生的神色冷了下来,“她也有话要带给你,她说,她再也不欠你了。”
战莫城:“……”
他全身力气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抽空了。
唇角扬了扬,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抽回手,面上尽是冷意,“休想,她以为死了就不欠我了?她休想,她还欠我一颗肾,给我挖,现在,立刻。”
“战莫城,你别欺人太甚。”靳覃邡咬牙。
“我就欺负她,你能怎样?我怎么对林檬,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他冷笑,“她是我妻子,我怎么对她,是我的权利。”
他不信林檬就这么死了,“想两清,不可能。”
战莫城越过医生,推开急诊室手术室的门。
“战莫城,”靳覃邡拦住他,“我不会再让你见她,今天有我在,你休想踏进这个门。”
“滚开。”
“我今天就是死,也不会再让你见她,你别脏了林檬。”
“我见不见她无所谓,但她那颗肾,我今天非要不可。”
想用死逃开他?
林檬,你休想。
你就是死了,我也要将你逼回来。
门后。
一个穿着护士服,带着口罩的女人虚弱的靠着墙,死死的咬着唇瓣,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她对着旁边的护士说道:“抱给他。”
不疼了。
左边胸腔里空空的。
即便是听到他说要取她一颗肾,也没有半点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