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入九王府半年，兰妃一直都在催我生育。但你可曾知道，九王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我肚子里又怎么可能蹦出孩子来？”
“这一点，你不如和兰妃沟通一下，她会理解的。”生孩子这种大事，又不是一个人就能生出来。
兰妃做为一个过来人，难道不懂嘛！
“不，你错了。她平日里就听惯了许华玉的花言巧语，许华玉说的话，只要不是太过离谱的，她几乎都会信。”
楚华裳停顿了一会，才接着道：“许华玉说，我曾私下看过大夫，大夫说我这辈子都无法生育，还故意瞒着所有人，好保住自己的王妃之位。”
“兰妃信了？什么时候的事？”百里非颜蹙眉。
“昨天晚上的事。兰妃不但信了，并且连夜赶至学士府，私下找我算了一笔账。”楚华裳说到这儿，心中的苦涩越来越浓烈。
这些虚假的消息，她不想解释。
如果有朝一日许华玉真的坐上九王妃之位，并搞定九王生下九王的子嗣，她也无话可说。
一切，随天意吧，她懒得去争了，太累。
“倘若这次回去是为了休弃你，倒不如你主动求一纸和离书，以保住你和学士府的颜面。”
百里非颜此番话，倒是得到楚华裳的许可。
“不错，我正是这样想的。”昨夜兰妃就说了，她如今这般，根本就是在耽误九王。
其实想想，颜儿比她幸运，也更幸福。
楚华裳想到此，不禁红了眼眶。
百里非颜见此，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
都说情字伤人，这话一点也不假。像楚华裳这样的人，不也因为一个情字，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
如果不是因为一心一意喜欢着九王，她根本不会忍认到这种地步。
“想哭就哭出来吧，这里没有外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却还死撑着。
楚华裳用指尖抹去即将要落下来的泪珠，动作很自然，不遮不掩。
“我又不是小孩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语气中，已经有一种很难掩饰的颤音。
百里非颜无奈摇头，随即坐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像个温柔似水的大姐姐：“乖，在别人面前你可以要强，但在我面前，没必要。”
楚华裳没说话，只是抿着不点而赤的唇瓣，眸光盯着地面。
良久后。
她才道：“等与九王和离后，我就随便找个理由离开皇城。”
百里非颜点头：“你喜欢就好，偶尔记得回来看看你的朋友。”
“一边去，我回来也是看望我学士府的亲人，至于你的话，你自己不知道去九华宫找我？”楚华裳瞬间满血复活。
“你觉得我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无拘无束？”百里非颜撇嘴。
瑞王府又不是镇国将军府，到时候她都嫁为人妇了，还没日没夜的跑出去瞎晃，早晚要被瑞王逮到。
“……”楚华裳默。
她把这个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