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听着他报着自己的资料。
武如媚没有半点耐心。
“如果以为掌握了这么点资料就想要控制我，那我想你是弄错了。你还不如转身去搞定那个待在你身边我们暗夜的头儿才更有效。”武如媚语气讽刺。
此刻的她对于苏七夕的厌恶感已经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自己现在也不会成为一个阶下囚，更加不会在这里被人凌辱，受人折磨。
事实上，现在针上的毒素带给她的疼痛感已经令她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厌恶的是夜九还是苏七夕，可能两者都有，也可能两者都没有。
亦或许现在她厌恶的其实从头到尾只是自己罢了。
“如果你以为，我对你的资料了解得只有这么一点就来找你谈判，那你也太小瞧我了点。”夜甫川嘴角含笑，不急不缓。
“我记得比弗利的雇佣联盟曾经向你抛出过橄榄枝，他们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有实力的杀手，只为什么没走呢？是因为喜欢待在暗夜？喜欢那边你的亲朋好友，还是……喜欢里面的一个人？”
夜甫川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笑着看她。
“……”
武如媚心里一惊。
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究竟想说什么？”
夜甫川不答，却动手将她身上束缚着的链条解开。
武如媚没了链条的束缚，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被夜甫川稳稳地接住。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再给你一次离开暗夜的机会。让你有机会和夜九平起平坐，你甚至可以去追求你爱的人，无所顾忌。”
他越说，武如媚的手攥得越紧。
对上夜甫川的眼睛，“那你想要什么？”
“你的帮忙。”
“呵~手段凌厉的夜家主也有要我帮忙的一天？”
“互相合作，我觉得没有坏处。你的目标是艾欧斯，而我的目标是夜九。我们互相成就，不是更好吗?而且我知道，你其实在暗夜待得并不开心，难道不是吗？”
“……”
武如媚的脸色很难看。
夜甫川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能戳进她的心窝子里去。
是。
在暗夜的这几年她其实并不开心。
她和裴玉他们不一样。
她不欠夜九。
反倒是从她加入暗夜之后帮了夜九很多。
她本就是闲散杀手。
加入暗夜也不过是当初和夜九一时的打赌。
赌期早就过去了。
她却因为艾欧斯而留在了暗夜。
可是这么多年了。
艾欧斯的眼中也始终只有夜九一个。
她若是离开。
其实也没什么吧。
大家只是桥归桥路归路而已。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