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姐见大家经历过刚才的石堡历劫,也都疲惫了,对付那些植物,可比真正的敌人要累得多,精神也都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中。所以,就跟拓商量着重新整装之后再出发。飞离这片海域,抵达澳大利亚,少说也要五六个小时,在这之前,先稍事休息。
恬姐趁这段时间,检查了下玉叶身上的伤,脸色顿时很难看。如他们这般血雨腥风惯了的人,都会具备些必要的医理常识,她发现玉叶全身骨头断裂多处,因为没有及时接骨,伤处肿得厉害,就算现在回去治愈了,恐怕也会落下个陪伴她终生的后遗症。
对于玉叶来说,这结果也未免太残酷了,只希望虞俏会有办法。
拓和丁骞准备了干净衣服还有食物,催促着让萧弃之和雪琪换上,刚从海水里出来,大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萧弃之带着雪琪上了一架飞机,关起机舱门,不等雪琪说话,一把捧住她的脸,狠狠的吻上她的唇。那种想念,无需说太多,藉由这个吻就足够表达了。
雪琪承接着他的热情,好像被团火焰给包围了,烧得整个身子都暖烘烘的。她无力回应,缩在角落里,肺里的空气都被他强势的吸走。
"萧弃之……萧弃之等一下……"雪琪呼吸困难,伸手抵住他。
感觉到她真的很难受,萧弃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盯着那张略有些红肿的唇,眸底狂飙的情绪才有所收敛。
"他有碰过你吗?"他盯着雪琪,沉着的声音,混着愠怒。
说是敌人间的共鸣也好,兄弟间与生俱来的默契也罢,他就是知道,那个家伙对雪琪同样有着无以言喻的情愫。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雪琪一笑,伸手抚上他醋意十足的俊脸,"没有。"顿了下,她又说:"除了绑架我之外,他没有做过一件伤害我的事。"
萧弃之的眸光冷了,"绑架你就足够他死一万次了!"
听出他口吻中的愤懑与怨恨,那不似对普通的敌人,雪琪拧了拧眉,试探的问,"萧弃之,你认识他是不是?他跟你长得那么像,你们是……"
萧弃之调开目光,他知道雪琪要问什么,任谁看到那么相像的两个,第一反应就会是双胞胎。
静默半晌才点头,"嗯。"
望进雪琪惊讶的眸,他淡声,"我也是刚知道。"
对萧弃之而言,二十几年前那间精神病院里发生的事,他更像个旁观者,除却他妈妈带给他的心灵伤害以外,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关心,不在意,更别说会想到自己其实有个双胞胎的兄弟。暂且,他会将萧绝归类到陌生敌人的行列。想来,那家伙也会跟他一样。
雪琪深深的凝视他,"萧弃之,你有想过跟他好好谈一下吗?毕竟,除了萧总,你们彼此就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萧弃之淡漠的眸子,依旧无温度,低头瞪着怀里的小女人,冷酷的声音更像是在闹别扭,"我最亲的人是你,其它人,与我无关。"
雪琪刚想说什么,他蹙眉,"再说话,我就亲你!"
雪琪一滞,失笑,"恬姐他们都在外面呢,你也不怕人家笑话我们。"
"我不在乎。"说着,他作势又要低下头吻她,雪琪忙伸手抵住他的唇,"好了,我们快换衣服吧。"
雪琪背对着萧弃之,脱下身上脏得像抹布的裙子,再解开内衣,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视线,光裸的背部都要被点燃了似的。她脸红红的,"萧先生,能麻烦你转下身吗?"
萧弃之不理,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身上仔细巡视,就差拿着显微镜来观察了。要是他发现哪怕是一丝人为造成的伤痕,他都会驾机会回去轰了那座海岛!
外面的天气急剧变化,温度降得很快,已经低至零度。两人重新穿戴好之后,才走出飞机。
雪琪看到独自蹲在不远处的刑老,好奇的问,"萧弃之,他是谁啊?"
萧弃之扫一眼,冷冷的两字,"骗子。"
雪琪眨巴眨巴凤眸,知道从他这儿是得不到什么答案,又去问了恬姐。
"他是我们獬豸堂的老堂主,你叫他刑老就行了,最喜欢抽旱烟,喝二锅头。想要贿赂他的话,这两样就足够了。"恬姐耐心的解释道:"能在这里找到你,也是他把我们带来的。"
雪琪敏锐的觉察到什么,"那他跟岛上的那个人,是不是认识?"
旁边,拓出声,"他是老堂主收留的。"
雪琪垂下眼眸,想了下,回头对萧弃之说:"我过去跟刑老打声招呼。"
萧弃之没说话,但漂亮的脸颊却是紧绷着。
他很不喜欢雪琪关注除他以外的人!
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