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有免费的餐饮服务。"他说,话语间,是浓浓的鄙夷。
"我知道。"
这间总统套,她不是没住过,楼下餐厅什么好吃,她也不是不清楚,只不过,现在的她,早已享受不来那样的锦衣玉食。
她没看他,转过身从口袋里翻出香烟来。
空气里,是泡面混上香烟的劣质感,纵使再奢华再高级的房间,也被降了不知几个档次。慕容曜挑起一侧唇角,盯着她,磁声道:"你要是让我厌倦了,对你,对蒋莫怀,对整个蒋氏,都没有好处。"
言下之意,她该做的,是百般讨好,而不是将她的劣质面呈现给他,一如这空气里的味道,令他作呕。
蒋文芮听罢,转过了头,沐浴过后微红的面容,散发出酒醉一样迷离韵味。她就这么歪着头看着他,然后,慢慢将香烟按在烟灰缸里,倏尔将身上的浴巾扯了开。
她的动作,显然超出了慕容曜的意料。
蒋文芮转过了身,下巴微抬,静默的视线,隐隐透着倔强。
"别告诉我,你需要女人挑*逗才能硬起来。"言词间,对他的嘲讽,显而易见。
慕容曜的目光一下子变了,眸底压抑着的,是纯粹的想要征服的欲望,没什么比驯服要来得更具挑战了。
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衬衫纽扣,依旧不紧不慢的。
不可否认,做那事之前,慕容曜是个细节无不透着优雅的男人。哪怕,他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人,极具有诱*惑力。
下一瞬,蒋文芮被狠狠压在了墙上,他翻转过她的身子,硬挤了进去。
从她身体紧绷的程度能够感觉得到,她很难受,痛得全身汗毛都在急剧扩张。可是,她就这么咬着牙,不发出一声。
慕容曜贴着她,皮肤渐渐变得滚烫,呼吸也开始变沉。
盯着她咬紧牙关的侧颜,紧蹙的眉尖,他突然有种兴味,想要看她屈服的样子。
他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只是紧紧抵着她,不让她动弹。蒋文芮也没那么痛了,纠结在一处的眉心,渐渐舒展开。
他的进攻,反而像是在厮磨,磨砺着她的意志,直到她宣告瓦解。
得到的过程,远比得到的结果要更加吸引人。
他一手按住她的,另一手箍紧她的腰,腰间动作不疾不徐。鼻息间充盈着的,是他的味道,一股淡淡的红酒气息,比任何古龙水的气味都要来得好闻。
疼痛缓解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她从未经历过的冲击。由缓至急,由浅至深,原本承受着的负重,都在一点点消失,身体也变得愈发飘忽了。
尽管她在这方面,经验全无,但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技巧很好,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她的臣服。可蒋文芮偏生是个硬骨头,他越是想要看她失态,她就越是咬紧了牙,一声都不给他吭。
看出她刻意的紧绷,慕容曜顿时明白了她在逃避什么,颊边溢出个轻嘲的笑,不再逗弄,又恢复至了他的刚猛迅疾。
有时候,屈服也不只有那么一种姿态。
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感觉到他又发动了攻势,蒋文芮一时间难以适应,情不自禁的挣扎着想要脱离,"放……放开……"
她被撞得语不成句,双唇微张着,脸颊胀得通红。
慕容曜笑了,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得沙哑:"夹得这么紧,还想我放开?"
蒋文芮知道他成心羞辱自己,全身的皮肤也因为羞愤而变得滚烫。她想要转过来推开他,但慕容曜硬是将她抵住冰冷的墙壁,手掌按住了她的脖子,目光因为憎恨被一片赤红覆盖着,手也开始一点点的施力了……
蒋文芮呼吸困难,双手不停的拍着墙,看到她难受的样子,慕容曜却残忍的笑了。臣服在他身下的她,合该如此。
一场下来,慕容曜大汗淋漓,这次没有马上抽离,而是靠在她的身上,双手撑住墙,微微喘息着平复激*情过后的余韵。
蒋文芮全身跟散了架似的,骨头酸得要死,双脚勉强可以支撑住身子,回过头,冷眼扫过他:"我要去洗澡了。"说完,直接从他的胳膊下面钻了进去。
慕容曜眯起眼睛,看着她抓过浴巾披在身上,走进浴室。
他就这么转过身,站在窗前,二十几层的高度,视野空旷。眸中的欲*色早已退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萧瑟。
他突然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一天,他被妈妈带到了那个男人面前,为了讨好他,强迫自己叫那个男人爸爸。他不愿意叫,被妈妈打了一记耳光。他愤怒又失望的跑开了,宁愿在外流浪也不愿再回家,一个星期后是被警察送回去的,妈妈抱着他,自责得痛哭。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才知道妈妈做了那个男人的情*妇,这一辈子,恐怕都摆脱不掉这个不堪的头衔。而这一切,全是为了他。
眸中薄雾结冰,想到妈妈,他就恨不得想要了那个女人的命!
三年,绝不是她该有的惩罚。
他会判她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