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想劝我什么,我看你还是放弃吧。"蒋文芮神情沉静得很,淡淡道:"我和他没可能的,中间隔着一条人命,还是他的至亲,就算勉强在一起了,以后也不会幸福的。"
那个逝去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每每想到他,蒋文芮的心就痛得跟被车轮碾压过似的。
"其实那三年牢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真正的惩罚,是在那之后才开始的。"她深呼吸,摇头失笑:"不是相爱就一定会有结局的,这就是看清现实后的代价。"
她那样的笑,看得白跃峰很扎眼,他摇头,神情严肃,"小芮,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别那么早下定论,也别太早给他判了无期。"
蒋文芮歪着头看他,突然说:"你真的是他的好兄弟。"
白跃峰愣了下,随即失笑:"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说就是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白跃峰准备离开,蒋文芮送他到门口时,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过站在原地,望着她的目光,一如往昔的温柔。
"小芮,你以为你了解他吗?"轻笑出声,他说:"其实你并不了解。"
转身,他坐进车内,很快发动车子便离开了。
蒋文芮望着尾影消失,嚼着他的这句话。
也对,她若真的了解,就不会一而再的因为他而乱了心神。
蒋文芮回到家,看到玉姐正好在讲电话,见她进来,忙说:"你等一下,小姐回来了。"
将电话交给蒋文芮,玉姐说:"涛子打来的。"
蒋文芮接起,坐到沙发里,"林涛,找我有事?"
"姐,严总跟家里彻底决裂了!刚才,我去帮他车搁在家里的东西都般到了他的公寓里。"
蒋文芮神情一凛,立即坐直了身子:"他现在在哪?"
"还在公寓里。"
挂了电话,她上楼取了件裸色的空调开衫,拿着车钥匙,跟玉姐打声招呼,然后推出院子里的电动车,她很快就出了门。
自从车祸以后,她虽然还不至于对开车留下什么阴影,却是有些抵触。所以,出门不是坐公交就是打车,实在着急了,也不过是骑电动车。好在龙城不算太大,想去的地方距离不会太远。
来到严肃的公寓楼下,她摘下头盔,将车锁好。这里是高级公寓,与停在这里的一排排私家车相比,她的电动车略显几分寒酸。
蒋文芮上了楼,按响门铃,很快便有人打开门。
看到她,严肃并不意外,将一双女士拖鞋摆好,他说:"是林涛告诉你的?"
蒋文芮进来,换了鞋子后便直接问:"怎么回事?有什么不能商量的,非要搬出来?"
严肃不以为然道:"只是把需要的东西搬出来而已。"
蒋文芮绕到他身前,正色道:"严肃,你做事一向稳重,可这回你太欠考虑了!"
严肃玩味似的望住她,"我倒宁愿,你能像普通女人那样,因为我的义无反顾,高兴的一头扑进我怀里,或者是,激动得立即跟我去民政局领证。"似笑非笑的点头:"我想,我都会很乐意配合的。"
蒋文芮抚过眉心,那里仍拧成了一股绳似的,"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听我的,快回去解释清楚。"
"解释?"严肃好笑的问:"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解释?说我跟你是玩玩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考虑好,也没有想要跟我继续下去的想法?"
蒋文芮怔住,抬头看他,"严肃……"
严肃抬手,继续说:"搬出来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也不会迫你。所以,你不要再劝我了,这件事就让我自己拿主意好了。"
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蒋文芮再担心,也只能忍住不去劝他。
拉着她的手,他说:"陪我出去吃宵夜吧,我晚饭还没吃。"
蒋文芮一皱眉,看看时间:"都九点了你还没吃饭?"
他点头:"公司里事情比较多。"
蒋文芮听着,有点心疼,也有些愧疚,果断道:"我请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身前的人突然靠近,将她逼至角落里,灼灼的眸光,烫着了她的皮肤。
"我想吃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