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剑拔弩张,天空都显得阴沉许多。
段苍羽瞪着韩凌天,喝道:“韩凌天,你废了我大儿子段溱天,如今又打伤了我的二儿子段玉斌,此仇不报,我段苍羽誓不为人!”
“呵呵,誓不为人的前提是你还算个人。”
韩凌天戏虐一笑,眼神逐渐阴冷,“段溱天带人逼婚挑衅在先,被废也是咎由自取,再说,那是白家大少爷功劳,我可不敢妄自领下。”
“至于段玉斌,刚刚大家都看见了,他主动找我来场公平决斗,生死各安天命。”
“还有,你们段家吞下黄埔家不少产业,我身为黄埔家的孙女婿,帮着收点利息,应该不过分吧?”
听见韩凌天强调“孙女婿”几个字,黄埔澜庭俏脸一红,双眸假装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韩凌天,你!”
几句话,说的段苍羽涨红着脸,气都有些不顺。
韩凌天见段苍羽怒气冲天,嘴角不禁上扬一抹弧度。
他从裤兜里拿出钱包,取出几张钞票,笑道:“好了好了,段家主没必要生气,刚刚的事情都是我一时冲动,这三百块钱就当是医药费吧,钱不多,你们家大业大,可不要嫌少。”
韩凌天说着,真将三百块钱递了出去。
“韩凌天,你你你……你欺人太甚!”
段苍云顿时狂怒,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欺人太甚?”
韩凌天冷笑一声,指着背后的黄埔家,肃然道:“段家主,我倒想问问你,段溱天带人到黄埔家上门逼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欺人太甚?”
“段家吞并黄埔家众多产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欺人太甚?”
“你带人气势汹汹围堵黄埔家,段玉斌要跟我生死挑战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欺人太甚?”
韩凌天说到最后,几乎是咆哮出声,“段苍羽,他们都是自食恶果,欺人太甚的是你们段家!”
看着神情激动的韩凌天,黄埔澜庭目光闪动,抿了抿嘴唇。
男人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她虽然不说,但是也不像表面那样风轻云淡。
“你倒是牙尖嘴利,可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切都会像泡沫那样脆弱!”
段苍羽双目赤红的瞪着韩凌天,杀机愈演愈烈。
“是吗?”
面对咄咄逼人的段苍羽,韩凌天却在此刻微微一笑,目光望向白雲鹤,淡淡道:“白家主,你身为白家掌舵人,眼看着两大家族血拼,于心何忍啊。”
白雲鹤身为滨海第一大族的家主,当然秒懂韩凌天话中的意思。
他当即上前一步,走到段苍羽和黄埔雄中间,笑容满面道:“两位不要冲动,段家和黄埔家都是滨海市的大家族,有什么矛盾我们私下里解决,打打杀杀伤和气不说,也容易被外人看了笑话。”
“所以听白某一句劝,谁都不要动手,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慢慢找办法解决事情。”
白雲鹤不愧是滨海第一大族的家主,几句话说的很漂亮。
但韩凌天却是明白,如果不是白溪瑶的原因,白雲鹤才不会蛋疼的管两家闲事。
黄埔家和段家都是白家的威胁,两家血拼,实际上最受利的就是白家。
“白家主,你话中的意思,是打算包庇黄埔家,包庇那个韩凌天吗?!”
段苍羽双目微眯,语气中竟有训斥白雲鹤的意思。
站在后面的三眼挑了挑眉,双拳不由得暗暗攥紧,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准备着一击捕杀猎物。
“维护滨海安定人人有责,我白家做为第一大族更应当身先士卒,你们两家血拼,难道要我袖手旁观吗?”
白雲鹤阴沉着脸,冷冷道:“段家主,亦或者说,你是在质疑白某的企图?!”
段苍羽听出白雲鹤话中的怒气,当即惊得浑身一颤,额头布上冷汗,赶忙赔礼道歉:“刚刚是我鲁莽,请白家主恕罪。”
段家和黄埔家已然势不两立,此时再得罪白家,无异于自寻死路。
听他认错,三眼壮汉才缓缓松开拳头,只是冷冽的目光,依旧盯在段苍羽身上。
“哼,本家主念你爱子心切,不予追究。”
白雲鹤冷冷扫他一眼。
“段家主,我已经做出赔偿,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回吧!”
韩凌天懒得和段苍羽废话,更不打算再纠缠下去。
段苍羽站在原地,气的浑身颤抖不止。
他赤红着双眼,重重喘着粗气,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却不敢露出狰狞爪牙。
他看的出来,白雲鹤站在了黄埔家一方,此时如果上去血拼,白家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
若是白家杀神卫出手,他背后段家本部的精锐,虽说不会被全灭,却也是元气大伤。
许久后,段苍羽突兀的抬起头,眼神阴冷的盯着韩凌天,压低的声音中强行抑制着滔天怒火:“白家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小崽子,你给我等着!”
“我们走!”
说完冷哼一声,猛然转身。
“不送!”
韩凌天淡淡一笑。
段玉斌路过韩凌天时,目光狠毒的盯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韩凌天,下一次见面,我必定取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