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名医,打赌输了,你是准备跑吗?”
突然,韩凌天笑眯眯的站在钱源盛面前。
钱源盛抬头看去,正巧与韩凌天四目相对,他干笑一声,擦了擦额头冷汗,“怎么会呢,我只是要去上个卫生间。”
“别急,我们先把赌约履行了再说,用不了多少时间。”
韩凌天表情玩味的看着他。
闻言,场内众人皆是面色古怪。
看见钱源盛吃瘪,白溪瑶心里别提有多解气,那家伙来白家也不治病,而是一直在冷嘲热讽,她早就看着有些不爽。
钱源盛耷拉着脑袋,脸色红的发黑,好半天后才为难的回了一句:“小兄弟,怎么说我也是声名在外的人,让我当众认错可以,可当众下跪和裸奔是不是……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男儿膝下有黄金,先前你让我下跪认错,就不是强人所难?”
韩凌天淡淡出声:“愿赌服输,缺一个都不行,若是那点气度都没有,我劝你不如转行干别的,也别做什么狗屁名医。”
钱源盛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求助似的看向白雲鹤,岂料,白雲鹤转头看向窗外,视而不见。
钱源盛脸色变了变,心知白家不会帮忙。
可是,作为国内鼎鼎大名的中医,让他当着众人的面下跪认错,再出去裸奔一圈,简直是比杀了他更要难受。
事情要是传出去,他以后怎么在滨海抬头做人?钱家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放?
钱源盛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怎么都做不到赌约上的事。
“钱名医,你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被我治好,可服否?”
韩凌天面无表情,淡淡出声,他只是简单站在那里,却有一股强大的气场以他为中心散发而出。
“我……我……”
钱源盛咬了咬牙,始终没吐出个“服”字来。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曲士不可以语于道,你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有错不知悔改,同为中医,我真是羞于与你为伍。”
韩凌天撂下一句话,转身缓缓离去,看都懒得再看钱源盛一眼。
“我要是你,倒不如改行做点其他事情,免得庸医误人!”
声音从楼梯口飘荡而来,一番话说的钱源盛脸上青白交替,拳头死死攥着。
众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钱源盛作为榜上名医,虽说没能力治好白子尧的病,但在国内确实是大名鼎鼎,水平毋庸置疑,可他一位资深老中医,竟然被韩凌天训斥的不敢反驳一句。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真不敢去相信。
白雲鹤暗暗点头,以韩凌天如今所展现的能耐,未来注定是不可限量。
他对韩凌天的评价再次抬上了一个台阶,同时也加深了交好韩凌天的决心。
钱源盛站在那里,浑身颤抖不止,最后叹了口气,如同丧家犬一般夹着尾巴离开。
白雲鹤来到客厅时,韩凌天正坐在沙发上慢慢品茶。
“按照方子熬药,记得让他每天按时吃,白子尧的病需要食疗静养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他可以和常人一样活动,但要把握好度,身体若再有任何异常,第一时间来找我。”
韩凌天放下茶杯,将面前写满字的一张纸条推了出去。
白雲鹤接来药方,又抬头看了韩凌天一眼,青年的脸上荣辱不惊,仿佛刚才和钱源盛的矛盾根本就没发生一样。
“韩先生,多亏有你在,才能解决我心头的两个大病。”
白雲鹤又是感激一番。
“无妨,顺手而为,与白溪瑶的怪病相比,白子尧的病不算多麻烦。”
韩凌天笑了笑,难住无数名医的罕见疾病,在他眼中就是如此轻而易举。
白雲鹤来到韩凌天身旁,脸上都笑出了褶子,“韩先生,我听人说你没有工作,不如在我白家担任客卿如何?一个月要多少酬劳任你开,我白雲鹤绝不会皱眉!”
客卿,不止是金钱无数,更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以至白家权力的核心,相当尊贵。
“白家主,我可是黄埔家的孙女婿,你认为我会答应你吗?”
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黄埔家……黄埔家,可惜啊,要不是溪瑶她……唉……都是命数,生在豪门,身不由己。”
白雲鹤深深叹了口气,“韩先生,刚才是我唐突,考虑不周,请见谅。”
说完,又喃喃自语一句:“黄埔雄啊黄埔雄,你真是得了一位好孙女婿啊!”
“白家主?”
韩凌天眉梢挑了挑,发现白雲鹤上半句里,似乎很有故事。
“繁杂琐事,不提也罢。”
白雲鹤强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张黑色银行卡,“韩先生,卡里面有两千万,是我对你治病的答谢。”
两千万,放在外面足以让无数人陷入疯狂,挣破脑袋。
可韩凌天却看都没看那张卡,只是摆了摆手,“钱就算了,白家主,我有事先告辞。”
说罢转身离开,背影洒脱。
“韩先生是嫌少,那我再加三千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