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韩凌天嘴角一抽,上下打量他一番:“你不会是贼吧?段家都敢偷,胆子倒不小。”
“切,我盗圣空空儿试问,天下有什么是不能偷的?!”
黑衣人自信满满的一拍胸膛。
“盗圣?说得好听,不就是贼么。”
韩凌天发现空空儿话说的理直气壮,好像被他偷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小偷不都是很低调的么,眼前的也太狂了吧。
“贼怎么了,凭手艺生活,又不是吃软饭。”
空空儿说完,有些古怪的看向韩凌天,“再说,你不是贼,大半夜来干什么?”
“我……”
韩凌天表情有些尴尬:“也算……算是贼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空空儿白他一眼:“既然是同行,那我丑话说在前头,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我三天前就在段家踩点,并且在外面留下标记,所以,里面的东西都应该归我,你可以回去了。”
“不都说贼不走空么,我什么都不拿就回去,也不合规矩,盗圣前辈,你给我留点汤行么。”
韩凌天眼神一动。
“不是我没提醒你,段家安保严密,可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能潜入中央别墅算个本事,拿完东西在不打草惊蛇的出来也是个本事。”
空空儿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中满是不屑:“我身为盗圣都要拿出几倍的精神头才行,你认为你有那个能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既然来了,不试试怎么行呢。”
韩凌天笑了笑。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段苍羽行事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要是失败落在他手里,你怕是比死都要难受。”
空空儿认为眼前人太狂妄自大,刚入行就敢挑段家练手,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
“我不怕。”
韩凌天没把段家的防御放在眼里。
“言尽于此,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别人,看在同行的份上,每年的今天我会给你烧些纸钱的。”
空空儿嗤笑着摇了摇头,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在他眼中,韩凌天自不量力,来段家便是入了必死的局!
作为名扬在外的老手,再加上踩点好几天,但就算如此,一路上依旧发生几个小意外,让空空儿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待时机。
好在,最终有惊无险的来到中央别墅前。
空空儿找到一个开着窗的杂物间,终身一跃跳到里面。
一切都很顺利,让他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空空儿轻手轻脚,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的寻找着,但没发现任何能让他看得上眼的。
与此同时,他刚走到一间卧室门前,便听到里面传出中年人的声音。
“陈堂主,我希望你们不要直接杀掉韩凌天,将他带来就好。”
段苍羽声音森冷:“我要让那小子亲眼看到黄埔家覆灭,亲眼看到所保护的亲朋好友惨死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嗯。”
站在他身前的,是一位面无表情的负剑青年。
他淡漠的点了点头,仿佛执行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有劳邢堂几位。”
段苍羽作为称霸一方的枭雄,在滨海权势滔天,说一不二。
但在青年面前,他只能深深低着脑袋,毕恭毕敬。
“竟然是邢堂的人,我的天啊!”
空空儿一惊,察觉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当即不敢久留。
“是谁?”
突然,一声冷喝从门内传出。
紧接着,惊人的剑势铺天盖地般呼啸而来。
空空儿瞬间浑身冰冷,动不能动,露出的一双大眼睛中,尽是绝望。
那强大的剑势,仿佛是要将他从中间撕裂。
他纵横无数大家族,也碰到不少王级高手,但如此纯粹的剑势却是第一次见到。
“咔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空空儿眼看着自己要被抓到,却又无能为力。
滴滴冷汗从额头滑落,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不给他动用底牌的机会。
毕竟,谁又能料到,小小的滨海市会有王级高手存在!
而且来人很不简单,是邢堂的王级高手!
先前在外围和韩凌天说的话,仿佛都应验在他自己身上。
真被段苍羽抓住,绝对生不如死!
“唰!”
房门打开,负剑青年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出来,环顾四周,眼神中有些错愕。
“怎么没人,莫非是我的错觉?”
放眼望去,走廊内空无一人。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段苍羽眉头微皱,从里面跟了出来。
“没事,应该是我的错觉。”
陈玉楼摇头离开。
弱者,在他的剑势封锁下绝对不可能离开,而强者,则完全没有离开的必要。
简单分析了一下,他便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