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不会用了什么障眼法,才让海老爷子表面看着恢复,然后现在扯了个外出的由头,再借机离开吧?”
宁云山轻哼一声。
“我家老大可没你那么无能。”
姬余音嘴角一挑,尤其最后两个字被她咬得很重。
“海老爷子没完全治好呢,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接下来咱们走着瞧!”
宁云山重重一拂袖,转身下楼。
“客厅已经备好了极品大红袍,各位请跟我来。”
海明羡没管两人纷争,对其余中西医们拱了拱手,他们一离开,自有护卫在后面守着房门。
韩凌天跟着海熙在别墅里面转了转,将海老爷子所用器具、所吃食品、药物、茶叶等等都检查个仔细。
“小先生可有发现?”
海熙擦了擦额头汗水,走了一圈下来再加上先前神经紧绷太久,让她本就不好的身体更显孱弱。
“东西都很正常,带我到海老爷子出事前去了的地方再检查检查吧。”
韩凌天轻抚下巴,自出山以来,第一次被病情搞的一头雾水。
海熙眼中有些失望,旋即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韩凌天去别墅外面一座花园里。
不等靠前,便看到一片鲜红映入眼帘。
那并非什么奇特花草,而是一种名为茱萸的中药,果实饱满艳丽。
“真没料到你爷爷会在花园里种植不少中药。”
韩凌天放眼看去,不禁有些愣住。
五颜六色交错繁杂,和真正的花朵占地差不多一半一半。
“管家弄得吧,海家平日里几乎都待在魔都,如果没有楼外楼的宴会吸引,一般情况并不会来。”
海熙表情同样错愕,若没有韩凌天提醒,她倒真认不出药材与花草的区别。
韩凌天踱步而行,眼神在周围反复打量,不错失任何细节。
海老爷子的病有些古怪,让他觉得棘手了一点。
“小先生,你看出什么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海熙推了推眼镜,自告奋勇。
“周围植物众多,个别种类混杂且会相生相克,排查需要些时间,海小姐不精于此,在一旁看着就好。”
韩凌天找了根树枝,在花草间认真翻找。
许久,看他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海熙两只手攥在一块,怯生生的开口:“小先生,我常听那帮喜欢看小说的学生说鬼啊怪啊,我爷爷的病那么突然,现在救治也多波折,会不会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引发的?”
“脏东西?”
韩凌天回头看着她,嘴角一挑:“听怀柔说海小姐年纪轻轻便博士毕业,然后放弃家业继承,决定留校当导师,长在红旗下,本该相信科学的人,为什么现在会提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本来我确实不信,毕竟民间种种怪事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直到我今天看到小先生出手。”
两人四目相对,海熙毫不露怯。
韩凌天正准备回答,突然余光擦着海熙的发梢看到,后面茂密的树林中两抹人影匆匆行去。
其一身姿窈窕,为海明鸢,而另外一个,则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的土里土气。
韩凌天收回目光看向海熙,突然露出一个神秘叵测的笑容:“子不语怪力乱神,依我看,世间唯有人最可怕。”
“小先生,你说什么?”
海熙一下没反应回来,被弄得满头雾水。
韩凌天看着海明鸢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方才开始询问:“海小姐,你大姑家里一共几口人?”
“一口。”
海熙伸出手指,好奇开口:“你问她干什么?”
“好奇问问,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吧,长得也不差,背后更有整个海家撑腰,现在孤身一人明显与理不符啊,莫非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故?”
韩凌天只觉得奇怪。
“小先生看的太复杂了,我大姑眼中只有利益,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商场打拼,所以至今才仍未婚嫁。”
海熙笑着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那她既然身为海老爷子大女儿,为什么家主的位置会落在你爸手中,莫非重男轻女?”
韩凌天继续问出不解。
“不不不,小先生误会了,我海家并非重男轻女,只是族中规矩有些特殊,乃幼子守业。”
海熙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生怕海家给韩凌天留下不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