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氏身边的嬷嬷微笑着为栗氏捧来茶,“奶奶,您瞧,二爷的院子里名字就取得极好。‘桔’通‘吉’字,可不就是称心吉祥之意么?”
栗氏满心欢喜,但是淡淡一笑,“这名字是父王取的,自然是有些深意。”
没有拒绝,显然是认下了称心吉祥之意。
杏园里的侧妃察觉出英王爷和王妃待二爷魏羽琪的不同,侧妃眉头紧蹙着,这可怎么好?
前几日侧妃也曾试探过太妃,可见太妃一直淡的,并没有露出什么话来,侧妃就有些担心。若是魏羽琪大考真得了什么探花或是榜眼,魏羽琪本就和自己的儿子魏羽瑄关系冷淡,此后可不是要打压他们这一支么?
侧妃心乱如麻,她思来想去,拿不出个主意来。一旁的白嬷嬷看在眼里,便悄悄问了侧妃。侧妃把心里话告诉给白嬷嬷。白嬷嬷转了转眼睛,“侧妃,不然咱们就去求老太爷拿个主意罢。”
老太爷自然是指侧妃许氏的父亲,前国子监主簿。
侧妃愣了愣,“嬷嬷的意思是?让父亲给瑄儿找个差事?”
白嬷嬷点着头。
侧妃有些心动,“此事要不要和太妃商议商议?”
白嬷嬷劝道,“侧妃,此事若是成了,您再告诉给太妃岂不更好?”
侧妃抿着嘴唇,最终点了点头。
英王府里的妇人们,有她们之所忙,朝堂上的男人们,却也并不轻松。
早朝之后,皇上却也独留下英王爷,问起魏羽琪没去下试的事了。
英王爷跪下来,“陛下,犬子偶染风寒,所以病倒了,没能下试。”
坐在龙椅上的孝颐旁蹙着眉道,“王爷,国家正在用人之际,即是魏二公子品学过人,倒也可以通融通融。王爷放心罢,就叫魏二公子直接参加殿试罢。”
英王爷吓得以头触地,“陛下,实在使不得,陛下的好意,臣心领了,却不敢妄领这恩典。太祖传下来的规矩,哪能因我一犬子而坏了历代的考风,臣实在惶恐,不敢领命。若是他真有这份才华,便是五十岁时,一定能为陛下效力。”
孝颐帝眉头索得更紧,“爱卿又何必如何?爱卿是本朝唯一一位异姓王,当年父皇也要唤爱卿一声‘兄弟’,若是如此来论,我当唤爱卿一声‘皇叔’。都是自家人,何必如何见外。”
孝颐帝的一席话说得伏在地上的英王爷冷汗浸湿了背上的官袍。英王爷磕着头,“臣惶恐,臣哪里敢当陛下一声‘皇叔’,臣惶恐。”
孝颐帝冷眼望着叩着头的英王爷,半晌才道,“爱卿实在太过多虑了,即是如此,便待三年后的大考,再让魏二公子下试罢。”
英王爷马上叩头谢恩,孝颐帝这才摆手让英王爷退出去。
出了来的英王爷,一直走到无人之处,才敢拭了额上的冷汗。皇上的试探,每每让他丢了半条命。